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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妹妹活的辛苦。”
“何况。”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惊得繁锦一怔,“你姐姐也是个可怜人,朕只是同情多一些。”
繁锦终是乖乖的爬上床,景杞说的对,天底下没有一个姐姐希望自己妹妹活的辛苦。自小疼爱自己的繁素更是如此,只是自己忘不了那些日子所经历的痛,仍无法自拔。想到姐姐今日来那暖暖的一句“他待你好吗”的话,如此小心翼翼,仿佛她是她手心里的宝贝,依然是小时候那般护着自己,唯恐别人待自己不好。她的眼睛突然一酸,竟忍不住想要流下泪来。
她将头紧紧的埋在被子里,死死的咬住嘴唇,唯恐自己哭出声来,旁边就是他温热的身体,平稳的呼吸间,似乎还释放着淡而幽香的酒气。她只觉得满心的压抑,唯恐被他察觉自己的软弱,因此紧张的不成样子。可是,这样的理智终究在极度压抑的悲伤中溃败,她轻轻一动身子,已然发现手里抱着的锦被已经湿成一片。由于窝在被子里光线昏暗,她的朦胧泪眼只感受到华丽锦被上的泪斑慢慢扩大成晕湿的一圈。
她一下也不敢动,只是抱着锦被将头埋在里面哭。那锦被似乎成为渗水的抹布,慢慢将她的泪迹吸干,然后面对她不断涌来的悲伤侵袭。
明明是与姐姐见面的大好日子。繁锦竟然觉得满腹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委屈来自于哪里,总之就是将她袭击了昏天黑地,她丝毫没有回击余力。
她一向自诩为镇定冷静,可是今天才发现,那全是因为情未到哀处。悲情至此,她根本无力控制自己的所思所想。
头上突然笼上一片光明,繁锦惊愕的抬起头,却对上景杞幽深的眸子,“你怎么”
他原本想埋怨她如何不睡觉,帝后的被子原本就是一床,尽管他与她隔的远,可是那一声声细微的锦被窸窣颤动的声音还是让他无法入睡。而且,自己的被子越来越少,已经渐渐覆盖不了身体。再看看繁锦那边,大半被子已经被她扯到了床里,她整个身体都埋到了被子里,甚至看不到头。
一时之间他以为她还是小孩儿脾气,喜欢抱着被子将头埋进去入睡,于是过去扒她的被子,想让她呼吸顺畅些。却没料到竟看到了一双红肿的眸子,像是哭了很久,脸上全是未干的泪意。
繁锦看见被景杞发现,片刻间竟觉得狼狈,再次猛地扯开被子将自己蒙住,可以掩住的抽泣声依然明显。
“和朕睡觉就这么为难你?”景杞简直欲哭无泪,虽然两人不合,但此番行为确实是为她好,当然也是为了自己。繁锦说的对,若他不给她树好威信,让大家一眼便可看出帝后生隙。安家失火一事,很容易便可拐到他身上来,陆长河与景略,怕是一直都看好这个机会。
于是,他依照规矩来玉鸾殿歇息,却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委屈。
他的心里竟有丝丝噬咬般的难受,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滋味,便有些赌气的将被子朝自己那里一扯,气道,“这么晚了,你总不能让朕再赶回上元殿去吧。”
他依然觉得她的身子在微微抽动,却也无法说些什么,霎那间心乱如麻。东暖阁静的似乎只能听见繁锦的抽泣声,微微的,极其抑制的,却让他透不过气。
良久,就在他近乎要伴着她的抽泣进入梦境的时候,却听她开口,虽然声音细小的像是叹息。他还是听了个仔细。
她说,“并不是因为你。只是突如其来的伤感罢了。”
“繁素不容易,我进宫前日子虽然苦,但她还是的脸还是圆乎乎的,可是今儿一见,竟变成了这个样子。下巴尖的似乎能戳透白纸”
她的悲伤似乎又要涌来,所以只能及时噤声。
景杞看着她,强忍住自己心里想要揽她入怀的冲动。
明明是仇人,却在这样的夜里有了一丝怜悯。
孤寂如夜,两人皆不能眠。
…第十二章 必输
景杞一向起床极早,等到繁锦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他的影子。昨晚哭的疲累,竟没想到连景杞起床的声音也没听见,繁锦有些懊恼。
眼睛红肿的似乎睁不开,阳光透着明黄的床帘映入瞳眸,更有了几分朦胧的不真切,旁边已有宫女听到繁锦醒来的动静,将床帷掀起来探视。繁锦窝在被子里睁开眼睛,慵懒的意味依然浓厚,“皇上几时走的?”
春萍微笑,“娘娘,如今朝议都快结束了,您还问皇上几时走的。”
繁锦有些窘,“是吗?我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
“是啊。”春萍眸瞳中闪烁着暧昧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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