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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阳说。
听了宋阳的话,方淑怡再看那个漂亮迷人的崔可馨,如今居然变成了这幅又丑又怪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了。
“好吧,跟我回家。”方淑怡微笑着说。
方教授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他的话不是很多,但说话的声音却非常的低沉有力。听着他的声音,能让人不由自主地便从内心中感到一股子温暖与宁静。
“人为什么会做梦?”坐在宽大的藤椅里,方教授缓缓地说,“那是因为在睡眠时,人体与周围的环境并非完全隔绝,人是受到周围环境的刺激,从而唤起大脑中某些细胞群的觉醒状态,于是就产生了梦,比如你把一件湿衣服包在腿上睡觉,就会梦到自己正淌过一条河,你把枕头压在胸口上睡觉,就会梦到有人或者是其它什么东西压在你身上,所以从心理学上说,梦是受周围环境影响而产生的。”
“可是我的梦好像不完全是这样,因为我总是会梦到很多相似的场景,并且每一个梦都是那么的血腥恐怖。”崔可馨平躺在方教授对面的皮椅里,眼神里浮出一抹痛苦之色说。
“通常而言,噩梦的产生有心理、生理和病理等多方面原因,长期的精神压抑,或者是身体里潜藏着癌症、胃病等疾病时,就会经常的做噩梦,”方教授说,“为了找出你噩梦里的秘密,我们不妨一块来做个小游戏。”说着,方教授从口袋里取出一只老式镀金怀表,将它垂到了崔可馨眼前。
“这是一个很好玩儿的催眠术,”方教授压低了声音说,“你看着这个怀表,慢慢的放松心情,什么都不要去想它,听我数到十的时候,你就闭上眼睛,这个游戏很简单的。”说罢这话,方教授开始有节奏地摇动着手里的怀表,同时嘴里也缓缓地数着数字。
当方教授刚刚数到六的时候,崔可馨便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她的眼睛开始发涨,眼皮好沉好沉。她仿佛觉得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躯体,在不停地向上飘啊飘啊,周围到处都是白色的云朵、阳光和不知名的鲜花。当她正陶醉在美丽的景色之中,不停地向上飘荡着的时候,天气突然变了。刚才还是阳光明媚,可转眼之间周围就变成了茫茫的白雾。这时,有一张戴着面具的怪脸出现在了白雾之中。
“欢迎你到魔域空间来,”那个面具人操着腹语一般怪异的声音说,“这里没有蓝天、大地与河流,只有茫茫的白雾、阴风与冰山,这里就是你的乐土,这里就是天蚕的故乡。”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崔可馨内心充满了恐惧,就连她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因为你原本就属于这里,所以不管你走多远,最终还是会选择回家。”面具人怪笑着说。
“不,我的家不在这里。”崔可馨激动地说。
“你不要逃避,这里就是你的家,你生来就属于魔域空间。”面具人说。
“不,我不属于这里,不是的,这不是我家。”崔可馨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崔可馨醒了,她身上的内衣已经被冷汗浸透。
“你看到什么了?”方教授和颜悦色地问。
“我看到了白雾,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崔可馨喃喃地讲述着她在梦里见到情景。
“你觉得你梦到的东西很可怕吗?”听崔可馨讲完那个梦之后,方教授盯着崔可馨的眼睛轻声问。
崔可馨点了点头。
“可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害怕的呀?你只不过是见到了一张戴面具脸,然后他跟你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为什么要害怕呢?”方教授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崔可馨茫然了,她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生出那么巨大的恐惧感,但是这种恐惧感却是真实的。虽然现在她已经从梦中清醒了过来,但是那种恐惧感仍然还缠绕在她的心头。
“方伯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可是偏偏又不知道为什么害怕,这说明什么呢?”此时,坐在一旁的宋阳问。
“关于梦与心理之间的关系,其实在学术界里是一直没有定论的,”方教授拧紧了眉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他缓缓地说,“1886年,梦学专家罗伯特认为,人做梦是为了忘记,他的这个理论一度非常流行,但是后来又出来一位梦学专家弗洛伊德,他否定了罗伯特的忘记学说,而是提出了做梦代表着人内心深处的欲望这一理论,渐渐的,弗活伊德的欲望论取代了罗伯特的忘记论,但是,现在用这两种学说来解释崔小姐的梦,似乎都不是那么恰当。”
“噢?这么说,崔小姐的梦非常特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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