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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性命。那知欧阳锋浑浑噩噩,数日比武不胜,突运内力相攻。
十余年前洪七公固恨西毒入骨,但此时年纪老了,火性已减,既见他疯疯癫癫,杨过又一再求情,实已无杀他之意,当下气运丹田,只守不攻,静待欧阳锋内力衰竭。那知对方内力犹如长江浪涛,源源不绝的涌来,过了一浪又是一浪,非但无丝毫消减之象,反而越来越是凶猛。洪七公自信内力深厚,数十年来勇猛精进,就算胜不了西毒,但若全力守御,无论如何不致落败,岂知拚了几次,欧阳锋的内力竟然越来越强。洪七公想起与他隔着藏边五丑比力之际,他足上连运三次劲,竟是一次大似一次,此刻回想,似乎当时他第一次进攻的力道未消,第二次攻力已至;二次劲力犹存,第三次跟着上来。若是只持守势,由得他连连摧逼,定然难以抵挡,只有乘隙回冲,令他非守不可,来势方不能累积加强,心念动处,立即运劲反击,二人以硬碰硬,全身都是一震。
杨过、郭芙见二人比拚内力,不禁都大为担忧。此时杨过若出手袭击洪七公后心,自可相助义父得胜,然见洪七公白发满头,神威凛然中兼有慈祥亲厚,刚正侠烈中伴以随和洒脱,实是不自禁的为之倾倒,何况他已应己求恳而甘愿退让,又怎忍出手加害?
一旁的郭芙见了也是又气又急,祖师爷爷多番退让,谁知这欧阳锋却步步紧逼。若是要偷袭欧阳锋;一来她自幼受到的郭靖的教导都是要光明磊落,二来念在他是杨过的义父,也不忍下手。二人都不敢做声,睁大眼睛观看二人的比斗。
二人又僵持一会,欧阳锋头顶透出一缕缕的白气,渐渐越来越浓,就如蒸笼一般。洪七公也是全力抵御,此时已无法顾到是否要伤对方性命,若得自保,已属万幸。
二人从清晨直拚到辰时,又从辰时拚到中午,洪七公渐感内力消竭,但对方的劲力仍似狂涛怒潮般涌来,暗叫:“老毒物原来越疯越厉害,老叫化今日性命休矣。”料得此番拚斗定然要输,苦在无法退避,只得竭力撑持,却不知欧阳锋也已气衰力竭,支撑维艰。
又拚了两个时辰,已至申刻。杨过眼见二人脸色大变,心想再拚得一时三刻,非同归于尽不可,若是上前拆解,自己功力与他们相差太远,多半分解不开,反而赔上自己一条性命,迟疑良久,眼见欧阳锋神色愁苦,洪七公呼呼喘气,心道:“纵冒大险,也得救他们性命。”于是折了一根树干,走到二人之间盘膝坐下,运功护住全身。
郭芙见了大惊道“杨大哥,你做什么,快住手”杨过也不理会她,一咬牙,伸树干往二人杖棒之间挑去。
岂知这一挑居然毫不费力,二人的内力从树干上传来,被他运内力一挡,立即卸去。原来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北丐西毒虽然俱是当世之雄,但互耗多日,均已精力垂尽,二人给他内力反激,同时委顿在地,脸如死灰,难以动弹。杨过、郭芙齐声惊叫:“爸爸,祖师爷爷,你们没事么?”二人呼吸艰难,均不回答。
杨过要扶他们进山洞去休息,洪七公轻轻摇头,郭芙见了心神大乱,不知所措泪水不觉流了满面。洪七公想要安慰她两句,无耐全身脱力,实在没有力气说话。
杨过才知二人受伤极重,移动不得,当晚他二人就睡在二人之间,只怕他们半夜又起来拚命。其实二人欲运内功疗伤已不可得,那里还能互斗?
半夜,杨过醒来,看见郭芙也不睡觉,只看着洪七公流泪。杨过见了心疼不已,忙上前安慰“郭师妹,你别担心了,他们会没事的”
郭芙听了也不说话只是低头流泪。杨过叹了口气,把她搂在怀里说“洪前辈武功高强,经历无数风浪,以前伤的那么重都能痊愈,这次一定也会没事。”
郭芙听了这才用手背抹去眼泪,把头靠在杨过的肩上,她刚才见洪七公伤重,实在担心。她和洪七公在一起时间虽短,可不知不觉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她哭了半夜早就神疲力倦,听了杨过的安慰,心里稍安,倦意袭来,不觉靠在杨过的肩上睡着了。
“你为洪前辈担心,我又何尝不是,义父虽然人疯疯癫癫,但对我却是极好,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杨过说了一阵,没听见郭芙的声音,低头一看,郭芙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大大的泪珠,杨过轻轻的擦去她的眼泪,心里一片茫然。他刚才虽然安慰郭芙,心里也实在没底。
次晨杨过、郭芙见二人气息奄奄,比昨日更是委靡,两人心中更是惊慌。杨过忙挖掘山药烤了,服侍他们吃下。直到第三日上,二人才略见回复了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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