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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发现里面洞窟有近两人高,挺宽敞。借着光线往里走了十米左右,上师和西儿几乎同时打开了手电,那光束照到的洞窟的每一处墙壁上,一排排人工打造的凹嵌的土墙龛盒里,放着无数尊十公分左右的银制无头佛像,面冲一个方向,在光束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上师估计有一千尊佛像,因为史料上记载阿里应该有千佛洞。我不敢想象每个佛像头部的样子和面部表情,但如此整齐、精致、数不清的佛像,可见当时精湛的工艺,可见当时辉煌的王国。上师说据古书记载,象雄王国鼎盛时期曾有十万人生活在洞窟里,可见当时的国度的气魄,证明当时这里是草木、河流丰富的地方。在洞窟里,上师和西儿还发现了一些贝叶经,我们没有去翻看,怕毁坏了它们。
阳光开始从洞内往外退,时间有些接近傍晚了。我们走出洞窟,西儿站在洞窟口有些眷恋,回头想跟上师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上师推了推眼镜,深沉地看着西儿说:“西儿你是不是担心,我们的足迹会引来盗墓者。”西儿有些踌躇地“嗯”了一声。“以前阿里确实被盗墓者盗走了很多有价值的文物,往往都是根据考古队或探险者的足迹找到这些极难发现的现场。今天我们也留下了大量的痕迹,确实有可能引来狡猾的盗墓者。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掩埋好我们的足迹,封存这些罕见的考古现场,让它们永远安息在这片神秘、宁静、安全的土地上。我们人类在没有确保它们更好地保存和解释它们的来历时,应该让它们原封不动地遗留在这里。我们要去的古格附近的干尸洞,里面原来自然保存完整的武士的干尸就因为有不少人进去看、挪动和拉扯,里面的干尸有些已经遭到破坏。我们要用我们的良心发誓,让这里的地点成为我们失去的记忆。我们三个人应该信守诺言,绝不向第四个人说出这里的位置。”上师说完,我们都用各自的方式在心里发誓。接下来,上师开始测量洞口的大小和离佛像的远近,然后让西儿从背着的登山包里取出了一些土制的炸药、雷管什么的,西儿帮助上师开始埋导火线。我惊讶于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西儿准备了这些东西,我忍不住去问。西儿告诉我,上师出门前嘱咐她准备一些这样的东西,以备万一碰上塌方或巨石滚落遮挡出路时用的,这些炸药是找开矿的矿主买的。上师经过测算,用这些小剂量的炸药就可以把洞窟口的土层炸塌陷,而不会损坏里面的佛像和经书,炸后的洞窟口从外面就看不到了,再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化,这里就更加难以找到了。随着两声沉闷的响声,洞窟口被严密地封存在了砂岩土层中。我们又用野外铲清理留下的脚印,一直清理到刚才进入干尸村的狭长入口处。上师和西儿用同样的方法将入口处用沙土封住,看上去这里只是普通的土丘。我们把留下的脚印一直清理到我们的车旁,天色随着我们的封存行动也逐渐黯淡。我们抓紧时间往扎达县开去,后面肆意扬起的黄土,掩埋了我们一路驶过的痕迹。
心印 四(14)
日记七:寻访东嘎——皮央石窟壁画
高原特有的明媚阳光从招待所简陋的窗户照射了进来。我和西儿用舀勺从塑料桶里分别取水洗漱完毕,简单的早餐和上师、西儿的早经之后我们就又上路了。
这一天主要是去扎达县以北四十公里处的东嘎村的东嘎遗址和距东嘎遗址约两公里的皮央村的皮央遗址。路上依然人烟稀少,高原强烈的阳光打在车上,车子被撩起的厚实尘土笼罩着,像个火球在滚动。我瞌睡得迷迷糊糊,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唱歌的声音,歌声在空旷的天宇间抖动,悲伤与快乐的合奏。我非常好奇,让西儿把车开过去看个究竟。
在一个陡坡上,一个穿着当地牧区服饰、身材高大、典型的藏族男子正在一手捧着哈达,一手抛洒青稞酒,边唱着一些听不懂的歌。坡地上隆重地放了五谷、糌粑、一些藏式点心和几瓶矿泉水瓶装的青稞酒,旁边还有些斧头、锯子、锤子等工具,让我有些奇怪。这个约摸四十岁左右的藏族牧民的表情既悲壮又欣喜,他专注到根本就不在意我们的到来,似乎经历得多了,旁人的围观也不在意了。
我好奇地问西儿他唱的什么内容,西儿告诉我这些歌词应该是他自编的,意思是我心爱的宝贝,你又一次离去,我再次伤心,为何你不能陪我长久,看来是上天的安排,佛祖还会保佑我再次得到我的宝贝。“哦,原来又是老套的爱情故事,我还以为又抓到素材了呢。”我嘟囔着正要转身回车,只见上师站在坡顶往坡后的谷底看着,边看边“咯咯”地笑。我赶紧凑过去,嘿,坡谷里有很多大卸八块的手扶拖拉机残骸,凌乱四散地遍布在坡底。我更加奇怪了,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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