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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被什么东西刻了字一样。
景平把小腿翘到眼前,这才发现鸡血玉的背后还当真被刻了字。
费力闭起眼睛,景平看向玉石,模糊间在那背面看到了四个极深的刀刃的刻印,刻印很清楚,不过就是四个字。
一生挚爱,sjp。
sjp,景平名字字母的缩写。
一生挚爱么?景平咧着嘴笑了笑,在这无人的深夜,却又突然伏在床上哭了起来。聂政……聂政,她到底该不该要回香港再见他一面?
任由夜里如何伤心,景平白日也没有表现出半分来。有些事情于她来说就只能是想想,她如今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难道当真还能撇下一切挺着大肚子再穿越一次?只能是妄想罢了。
只是自从发现了鸡血玉背后的秘密后,景平便时时会想起聂政,想起之前这个男人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想起很多次他看似残忍的手段后掩藏的良苦用心。
就像穿越回来的那一夜,她心里是笃定聂政必然会抛下一切随她离开的。只是她不忍心让他一无所有罢了。
这样的聂政,怎会后来又与林柔在了一起?这样的聂政,怎会在她刚离开就变心?那张报纸上所写的祭奠亡妻,那个亡妻指的会是她么?她明明告诉过聂政她会回去,他会在等着她么?
这样的疑问一直伴随着景平数月,直到进入产房的那一日。
本来苏爸怕她吃苦头,说是剖腹产,但是医生说景平身体健康,胎位很正,顺产不是问题。
当躺在产房的病床上时,景平眼前一片空白,阵痛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中午。在医生的帮助下,景平费尽力气终于产下了一子。
孩子脱离母体的瞬间,景平就感觉到脚踝处的鸡血玉开始发热,滚烫而吓人,皮肤上传来的烧灼感越来越强烈。迷蒙中她便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景平发现自己身处聂政的房。而聂政此刻正端坐在案几上眉眼森冷的看着她:
“你还记得回来?我等了你多久你可知道?”
景平心神一震,不知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面对这样的聂政,她第一反应就是心底一悚。下意识的便垂下了脑袋。
气氛越来越僵冷,景平抬头偷偷的看聂政,却见他依旧面色森寒,让人不寒而栗。那双眼眸如饿狼一般的锁定她,景平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他撕碎。
这样的目光是景平打心眼里畏惧的。然而被男人这样看着,景平原有的心虚默默散去,唯有怨气自心底慢慢生出。聂政这幅脸色究竟是给谁看呢?她苏景平自认从来没有对他不起,倒是他,最后不还是和林柔在一起了么?
想到此她抬头,本想恶狠狠的回视男人,岂料男人此时却是面色一转,神色带着寂寥的苦痛和挣扎:
“景平,你说过你会回来的,可是我等了你十年,你都没有回来。我就快等不下去了你知不知道!”
周围的背景,房,茶几,地板,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淡去,聂政的脸也慢慢的融于黑暗。
景平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眼俱是一片白色。
在医院住了一星期便回了苏家,沈阿姨对她的照顾更加体贴和小意。
景平剩下的男孩取名聂铭。乳名毛毛。本来苏爸是眼巴巴的指望着他能姓苏的,奈何拗不过景平的固执。
女人在月子里最是要仔细,若是疏忽了一点点,都会对以后的身体造成不小的隐患。对此沈阿姨显然很重视。
生产那日的梦境景平后来再也没有做过,鸡血玉也没有再发烫过。可是梦中聂政那张植满惊痛和哀伤的脸颊总会时不时浮现在她眼底。一想起每每总是觉得心里揪痛的厉害。
如此景平其后的三个月便一直在懊恼和忧虑中徘徊,对于聂政,她放不下,可是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回去找他。然而她又心有不甘。如此便衍生出了另一种焦灼。这份焦灼感一直持续到三个月后的某天深夜,鸡血玉石再次发烫,仍旧是梦境,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丝毫的物体或者是人。就像是电影院中的小剧场一般,有的只是黑白字幕,白布上落下墨色的字迹,触目惊心。
1994年,有组织犯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俗称○记,透过渗入“新义安”黑帮的场地搜集罪证,成功拘捕聂政及一干党羽,并控以“身为黑社会会员”罪名,最后新义安核心领导十六人顺罪成被立判监九个月。其中两人在狱中身死。
狱中,身死!
景平再次睁开眼睛时,鸡血玉还在发烫,脚踝处的皮肤都是热的。,景平抱着膝盖半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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