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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向自己头顶,竟是宁死不辱。
王怜花手一挥,指尖在苏少英腕上轻轻一划,本能击碎顶骨的千钧之力立刻化得无影无踪。他把手中剑挽在身后,笑嘻嘻说道:“我用峨嵋剑法破你的峨嵋剑法,可曾辱了贵派半分?苏二侠的火气也太大了些。”
苏少英失魂落魄的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阎铁珊居然笑了,道:“我实在不明白,你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陆小凤道:“严立本呢?他也不明白?”
阎铁珊的眼角突又开始跳动,白白胖胖的脸,突然露出种奇特而恐惧的表情来,看来又苍老很多。过了很久,他才叹息着,喃喃道:“严立本早已死了,你们又何苦再来找他?”
陆小凤道:“要找他的人是大金鹏王,并不是我们。”
听见了这名字,阎铁珊看来已奇特的脸,竟突然变得更诡异可怖。
花满楼本来一直气定神闲地坐着,就连王怜花与苏少英在水阁外斗剑斗得风云变色,他也只是坐在那里轻摇折扇静静听着,并未为之移动分毫。却在此刻,他将折扇“啪”地合拢,起身走向阎铁珊。
王怜花好像也发觉了什么,也向阎铁珊靠近,比花满楼步伐还快。
阎铁珊心神全在陆小凤身上,无暇关注花满楼和王怜花的举动。他脸上一阵扭曲,厉声道:“不错,我就是严立本,就是那个吃人不吐骨的严总管,但自从我到这里之后,我……”
忽然,几点寒光自水中暴射向阎铁珊。
王怜花长剑划空而过。
那柄他为与苏少英比试而信手捡起的普普通通的剑,竟好像生出了魔力,突如其来的几枚银针如有磁石牵引,尽数被吸附在剑锋上。针身幽光闪动,风一吹,透出阵阵腥气。
王怜花将剑一抖,银针飞射入池中荷花花瓣,亭亭摇曳的初放新荷竟刹那颜色黯褪,奄奄一息。针上所淬毒药毒性着实惊人!
与此同时,花满楼的衣袖无风自动,犹若游龙出水,向阎铁珊飞腾而出。
只是王怜花隔在两人之间,花满楼察觉水面下动静异常后,长袖虽与王怜花的剑同时拂出,但因是绕过王怜花身畔再触及阎铁珊,毕竟慢了半分。
阎铁珊的“我”字声音未落,话语突然停顿,扭曲变形的脸,却又瞬间奇迹般恢复平静。
然后每个人就会看到一股鲜血从他胸膛上绽开,就像是一朵灿烂的鲜花突然开放。等到鲜血飞溅出来后,才能看见他胸膛上露出的一截剑尖。
剑是与飞针同时出手,刺向他胸膛的。
王怜花虽抢占先机挡下了飞针,却未料到对方心思细密犹有他招。眼睁睁任其在自己眼皮底下偷袭得手,他不由脸色铁青,厉声喝问:“什么人!”
“是我!”银铃般清悦的声音,燕子般轻巧的身法,一个人忽然从窗外一跃而入,一身黑鲨鱼皮的水靠,紧紧裹着她苗条动人的身材,身上还在滴着水,显然是刚从荷塘里翻到水阁来的。
阎铁珊勉强张开眼,吃惊的看着她,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三个字:“你是谁?”
她已扯下了水靠的头巾,一头乌云般的柔发披散在双肩,衬得她的脸更苍白美丽。
可是她眼睛里却充满了仇恨与怨毒,狠狠的瞪着阎铁珊,厉声道:“我就是大金鹏王陛下的丹凤公主。若不是你忘义背信,我们本来还可以有复国的机会,但现在……现在……”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已忍不住珠串般挂满了脸。
阎铁珊吃惊的看着她,身子一阵抽搐,就再不动了,但眼睛里却还带着种奇特而诡异的表情,也不知是惊讶?是愤怒?还是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柳絮剑法,在楚留香的故事里就是种没有破绽的剑法,金灵芝在澡堂用了几下就突然变招,或许是这套剑法不符合她的性格,又或者确实不如她从蝙蝠公子那里学到的“清风十三式”。
☆、异域绝学
花家在太原的别院是座气派宏大的宅院,宅中院落环环相套,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琼楼玉宇,廊庑连绵。难得院内温泉天成,被妙手匠人依势筑就出几处浴池。
浴室里水气氤氲,波光粼粼。池面轩阔,数茎石雕的莲花根部与泉眼相通,温水由莲心汩汩涌出。
桃皮、竹叶、沉香、鸡舌、香柏叶等香料被炮制了磨碎后,黏合塑砌成小山模样,漂浮在水面上。于是芳泽自成,沐浴其间但觉涤尘荡浊,内外清通。对习武之人,尤其具有神爽结真、五府生熏,提升修为的奇妙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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