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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莲无心功名,对他姑爹的话自是不以为然,不过面上自然是满口应下。闲话少叙,却说柳湘莲在姑爹家停留了两日,为姑爹贺过寿辰后,便收拾行李上了京。 作者有话要说:内个内个……其实柳湘莲一心想找女子成婚是有内情的,不过现在不便透露……☆、挽回到得京城后先去寻了宝玉,见着之后将贾琏保媒之事打探尤三姐的家世人品。宝玉数年前曾在东府和尤三姐一起玩过一月,知她相貌极为标致,人品也端正,不是那等风流轻浮之女,自然是满口夸赞,连称柳湘莲乃是三世修来的福分才能和她结亲。柳湘莲本还对贾琏忙忙地在半路上保媒心存几分疑虑,听得宝玉对尤三姐赞不绝口,心中的疑虑也消散了,转为对这门亲事的期盼。因前日路上订婚过于仓促,定礼又只得一柄鸳鸯剑,未免太过寒酸了些,柳湘莲便想着回家去再准备些金帛之物,过几日便择个良辰吉日上门正式提亲,这样方合乎礼数。心中盘算已定,柳湘莲又和宝玉叙了会闲话后,便和宝玉道了别,起身离开贾府。再说薛蟠,自与柳湘莲在岔路上分别后便回了贾府。薛姨妈虽早收到之前香菱差人送来报平安的信件,骤然见他回来也不由喜出望外,连忙走过来噙着眼泪细细端详,柔声道:“看着似乎清减了些,路上可遭罪了?”薛蟠见她神色慈爱地瞧着自己,不由便是一阵心酸,竟连眼圈都红了,连忙摇着头道:“一路上有香菱照应,蟠儿过得很舒适,哪里会遭罪?此番出门历练,于今后大大有益。”薛姨妈听他提起香菱,才发现香菱没有跟着回来,不由疑惑问起。薛蟠道:“她喜欢看西湖美景,想在杭州久住,那日来恳求我说想多留几日。我见她说得可怜,便索性撕了卖身契,放她去了。”薛姨妈闻言虽心存疑惑,觉得以香菱的性子不会因为这种事去求薛蟠,然而薛蟠既说已撕了卖身契,她再说什么也为时已晚,因此只得轻斥了句:“胡闹”,也就不再追究了。自此之后薛蟠便又恢复了往日无所事事的生活,每日间出去呼朋唤友饮酒作乐,俨然一个放浪形骸的纨绔子弟模样。然而任他白日如何闹腾,如何故作若无其事,深夜一人独眠之时,却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柳湘莲,以及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当初他刚被柳湘莲‘绑架’时,每日都想着如何逃跑或者反攻,如今回了贾府,身边没了那个人陪伴,才觉出那段时间当真是自己一生中最充实最快乐的生活。而每每想到柳湘莲,不免又想到分手那日的情景来。想到柳湘莲那么急于撇开自己和尤三姐成婚,薛蟠心中难过只余,也十分大惑不解:柳湘莲连见都没见过那尤三姐,只听了贾琏几句一面之词,何以就对成婚之事如此热切?难道自己这个和他朝夕相处了月余的人,还比不上那个与他素未谋面的女子?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么?虽然他知道古代人都把后代之事看得很重,将所谓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p话奉为金科玉律,然而他总觉得柳湘莲和那些古板封建的老古董们不一样,可为何柳湘莲却终究和他们做了一样的抉择,难道真的是自己瞎了眼看错人了么?薛蟠越想越是郁闷,越想越是不甘,于是每日间的饮酒作乐便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借酒浇愁。这日他又在太白楼喝了个六七分醉,被小厮扶着骑上马背慢悠悠地往回走。及至到了荣国府门口,却见一个颀长俊挺的年轻男子正从门内走出。薛蟠见那人有些眼熟,便拉住马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竟是柳湘莲。薛蟠定定地看着柳湘莲那秀致的眉目,只觉心中又是喜欢,又是难过。想到这人不久之后便要成为别人的夫婿,与自己再无瓜葛形同陌路,薛蟠只觉心中很仿佛被一根尖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疼痛之余,更多的却是强烈的不甘心。当下血涌入脑,一股强烈的想要挽回他的冲动涌上心头,薛蟠醉醺醺地跳下马来,步履蹒跚地迎着柳湘莲走了过去。早在薛蟠骑着马过来时,柳湘莲便认出了他,只是故意装作没看见,想从薛蟠身边走过去,不想薛蟠却跳下马来拦到了自己身前。柳湘莲只看薛蟠动作表情,便知他喝了不少酒,当下不由俊眉一皱,正不知要不要绕开薛蟠,却被他一把扯住衣袖。柳湘莲只得停住脚步,淡淡说道:“你喝多了,回去好好休息。”薛蟠紧紧地攥着柳湘莲的衣袖,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惺忪醉眼定定看着柳湘莲,大声说道:“柳湘莲,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和尤三姐成婚,我们俩在一起过一辈子好不好?我发誓今后只喜欢你一个,再也不去喜欢别人……”柳湘莲不虞他竟会在大街上说出这些疯话来,闻言顿时有些慌乱,生怕被人听到节外生枝,连忙道:“你浑说什么,两个男人怎能终生厮守?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本是男人应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