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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吗?黎南森直接翻白眼。果然是兄弟如衣服,女人才是性命,朋友是交来过河拆桥用的!
十五分钟后。
多余的那一位遭到无情对待,早早被赶走了,一男一女此刻对坐在传统早市里、一家专卖河粉的老店铺内。
跟台湾的“度小月”很像,老店铺中的桌椅全是矮桌、矮凳子,女的秀气地侧坐着,把玫瑰花和长长的发辫全搁在弓起的膝上,男的似乎也挺习惯,凳子虽矮,他坐相从来就是大剌剌、随心所欲得很,长腿爱往哪里摆就往哪里伸。
“这家店虽然旧,但东西很好吃的。你想点些什么?”袁静菱问。
“我肚子饿了。”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句,瞥到那束粉玫瑰,陆克鹏像跟它有仇似的,蹙眉紧盯着不放。
知道他不经饿,一饿就火冲脑,袁静菱忍不住叹气。
这般的叹息中有着她不解的滋味,微甜、微暖、微微怅惘,仿佛与年少的那段时光有了连结,也不晓得这样的情况是好还是坏。唉~~
她“专断独权”地点了两人的早餐——
鲜牛肉河粉、四色配菜、老油条、三明治,再来两杯越式咖啡,还有她之前在路边买的荷叶包饭。就不信还喂不饱他!
食物陆续端上,摆了满桌,陆克鹏的视线终于从那把粉玫瑰上头挪开。
他不发一语看着面前丰盛的菜色,跟着抬眼瞅着她,虽没出声,那瞳底闪烁的光辉已显示出他心情正在好转当中。
“都是我喜欢的。”她还记得他的饮食喜好,记得他喜欢分量双倍的配菜,记得他喜欢在河粉里加老油条。陆克鹏脸部的棱角稍稍软化了,接过她递来的免洗筷,埋头专注地吃了起来。
看他吃东西一直是种享受,会兴起某种满足感,觉得面前再平凡不过的庶民料理仿佛变成难得的珍馑般,每一口都让人赞叹。
察觉到她的凝望,陆克鹏把满嘴的食物咽下,拆开一双免洗筷塞进她手里。“你也吃,要是凉掉汤头就不对味了,别一直盯着我。”
她颊面微热,赶紧垂下眼睫,被他碰触到的肌肤兴起麻麻的感觉,让她不禁收紧小手,牢握着筷子。
“我只是想说……要不要提醒你,配菜别吃那么多?那些韭菜、豆芽和九层塔都是生菜,没煮熟的,虽然可以生吃,但你的肚子说不定又受不了了,而且吃太多辣椒也会刺激肠胃……”
“我的肠胃一向强壮,上次是被『小鬼”缠到才会破功。“她是在关心他吧?是吧?是吧?这下子他男性峻脸不只软化,嘴角的笑纹也似有若无地浮现。
那次病毒性肠胃炎被抬进急诊室,吊完两瓶点滴后,他隔天清晨就能下床自己走出医院了。而她没离开,一直陪在他身旁,累了就趴在他病床边小睡。对他来说,他人生第一次的急性肠胃炎,充满“神圣”的意义,有着一辈子也不可抹杀的功劳。
至于袁静菱,对她而言,那是相当奇特的一夜。
他握住她的小手,整晚都握着不放,她也没想从那只温热大掌中抽离。彼此之间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又不知该从哪里起头,就暂时搁下了。虽无言,心却已震颤不止。
这个男人重新在她的生活中来去,一个多月以来,她见到他的次数变得相当频繁,差不多每隔两、三天他就会出现,等她一块儿吃晚饭,陪她散步,东扯扯、西扯扯,聊一些言不及义的安全话题。他像是变了,又似乎没有,她其实很困惑,弄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在追求她?
他是在追求她吗?
若是,这全然不像他追女孩于的手法,太过隐伏低调了。毕竟除了在医院那晚,他紧握她小手不放外,就再也没有任何过分亲密的举措。
倘若不是,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来到她面前,用那种搅得她心思紊乱的眼神注视她、勾引着她?
唉……
压不住心头迷惘,也只能暗暗叹息。
“天茉好吗?她没吵着要跟你来?”知道男人话中的“小鬼”指的是何方神圣,她轻问,舀了口汤喝着,告诉自己别再一直盯着他看。
陆克鹏吞下吸饱汤汁的老油条后,才慢吞吞地低语:“我把她丢回去给她娘了,那小鬼吃得饱、穿得暖,不可能不好。”不好的是他好不好?
都一个多月过去了,他尽可能把台湾的事务丢给合伙的朋友,然后坚决要待在河内管工厂。撑过八年,他准备收网验收,却头疼得不知如何着手才好,只会绕在她身边打转。不行用强,怕她反感;不敢躁进,怕吓到她;不能再大剌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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