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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后,笑眯眯的说道:“二婶娘,今儿就我们几个在家里吃午饭,我看烫把菜叶子、做条鱼、做个汤,再把昨晚的剩菜热上一热,想来应该够我们几个吃的了。”
“嗯,就按你说的做吧!”
这海边的日头有些大,马氏说完这些话就迫不及待的钻回了船舱里,也不让十二岁的张三娘去帮张巧儿做饭,显然是偏心自家闺女、不想让张三娘到厨房去受累。
张巧儿心里有着自个儿的小九九,因此她也不在意马氏偏心,和沐休在家的张大郎兄弟说了一声后,便撑了竹筏去了岸边的小厨房里。
到了厨房,张巧儿先是动作利索的洗锅淘米,洗完先是拣了几块干柴塞到灶膛里,然后取了一把干树叶、点了火塞灶膛里后,才把放了米的那口锅架了上去。那锅一架好了,张巧儿就取了根竹管对着灶膛使劲的吹气,没一会儿就听灶膛里的干柴“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
把火烧旺了,张巧儿才动手拣菜摘菜,再把早上张大江特意留下来的那条鱼给洗干净,先刮了鱼身上的鳞片、然后开膛破肚把鱼拾掇干净,放到大碗里后加了点调味料进去,打算先腌上一会儿让鱼入味。
这灶上的饭还没熟、菜也就不急着做,因此张巧儿趁着这个空挡把厨房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再提了桶干净的水、把搁木盆里的碗碟给一一洗干净了。
弄完这些灶上煮的饭也差不多好了,张巧儿先是取了用竹子编的漏勺,把米粒儿勺起来、沥干后放到另一个锅里,再把剩下的、掺着些米粒儿的米汤倒了出来。这样一来,一锅米便能煮出“捞干饭”和“稀米汤”两种主食来。
饭做好后,张巧儿手脚伶俐的在大锅里横架上两块竹板儿,随后把装着事先腌制过的鱼的大碗稳稳当当的放在了竹板儿上。
乡下人家用的铁锅都很大,一次上、下蒸两样菜不成问题,因此张巧儿很快就再往大碗上架了两块竹板儿,然后把高高悬挂着的竹篮子托了下来,把里头昨天不舍得吃完、故意剩下来的一碗红烧肉拿了出来。
张巧儿把那碗红烧肉一并放进大锅里后,才盖了锅盖,先用一根火钳拨弄了下灶膛,随后再加了把干柴,把火烧得旺旺的、想以大火来蒸熟大锅里那两样物事。
这张巧儿前世就烧得一手好菜,这一世又得了吴氏的指点后,因此不消一会儿功夫、张巧儿就整出了一桌还算是丰盛的午饭,在厨房里的方桌上摆上了三菜一汤。
张巧儿才把饭菜做好摆上,那马氏就踩着点、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厨房,见张巧儿正忙着刷锅,便自发凑到方桌前去看张巧儿整出来的饭菜。
只马氏一双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一圈,马上直直盯上那碗香喷喷的红烧肉,随后她一边用袖口抹了抹嘴角的口水,一边取了一只小竹篮,端了那碗张家平时最少吃的红烧肉就往小竹篮里装……
马氏抢了红烧肉后,还不忘厚颜无耻的对张巧儿说道:“四娘,我们二房就我和三娘在,我们就不下来和你们兄妹三人一块儿吃了,直接端两个菜到船上吃就是,这样也省事些……”
那马氏一边说着话、一边动作迅速的把那碗花蛤豆腐汤勺去了一大碗,然后再把捞干饭装了满满两大碗,最后把这些物事都装在小竹篮子、提了就抬腿往外溜去:“四娘,我们娘俩吃一个菜、半碗汤、两碗饭就够了,剩下的两个菜和半碗汤给你和大郎、二郎吃!”
马氏说完不等张巧儿回话、便提着竹篮子鬼鬼祟祟的往海边溜去,正巧和从船上下来的张大郎兄弟打了个照面,张大郎倒是客客气气的和马氏说了几句话,张二郎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马氏手里的竹篮子看,一眼就把里头装的物事看得一清二楚……
因此一进厨房,见方桌上只剩下红烧鱼和烫菜叶这两个菜,心直口快的张二郎就忍不住出声抱怨道:“我们家可是好几个月才能吃上一回红烧肉,二婶娘怎么能把昨晚吃剩的红烧肉全都端走呢?昨晚吃饭时,二婶娘就一个劲的往二叔和三娘碗里夹肉,我们几个都没夹到几块呢!”
这张二郎的性子倒是有些随吴氏、带了几分彪悍,且遇到什么事儿也是敢怒敢言、直言不讳;倒是张大郎身为长子、长兄,脾性深受张大海的影响、也和张大海十分相似———这张大郎俨然就是个翻版的张大海,为人也是十分憨厚耿直,不过却因老是读死书的缘故,张大郎比张大海还多了几分迂腐和古板。
因此一听张二郎不满的抱怨,张大郎便一如既往的做起了和事老来,指着桌上那碗香喷喷的红烧鱼、劝了张二郎一句:“二婶娘不是把一整碗红烧鱼都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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