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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担心的回过头,正瞧见杨过抱着脚一边跳着一边夸张的惨叫着,脸上却挤眉弄眼的冲着郭芙嘻笑。郭芙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心中好笑,却扯不下面子故意板着脸,嘴上不肯服软,“活该!”
“是是是,是我不对,是我活该。芙儿妹妹大人大量,还请原谅则各。”杨过嘻笑着弯腰做揖,学着戏文里的样子唱了个肥喏,郭芙被他拖音落调的唱腔给惹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配合着一甩衣袖,拿出大小姐的派头说道:“念在初犯的份上,本姑娘就饶了你这一回。”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与杨过对笑起来。
“芙儿,什么事情笑这么开心?”黄蓉与柯镇恶谈完,走得近来,想到刚才自己不在女儿身旁,竟然让她遇险,又知她妥善应对,心底愈发怜爱,揽着她笑问道。郭芙双手环住黄蓉腰间,开心的笑着说道:“妈妈,杨哥哥和我说笑话呢。”
“哦?”黄蓉有些好奇,她难得见郭芙与同龄人玩的这般开心,因而微笑着打量了杨过一番,见他虽衣衫褴褛,但面貌俊美,眉宇间有股难以言谕的灵动,显然他已注意到自己的打量,却神色自若,并不因自己的关注而紧张,尤其是面上似笑非笑的狡猾惫懒神情透露出远胜于其年龄的成熟。心中一动,隐约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尤其脸上的狡猾惫懒神情,总觉他跟那人甚为相似,想到女儿叫他“杨哥哥”,忍不住要再试他一试,左手一挥,已按住他后颈。杨过觉得按来的力道极是强劲,急忙运力相抗。黄蓉手上劲力忽松,他不由自主的仰天一交,结结实实的摔倒。郭芙愣在原地,被这变故闹胡涂了,“妈妈?!”杨过本来见黄蓉是郭芙母亲,还有几分亲近之意,却莫名被她摔了出去,不由大怒,跳起身来,退后几步,正要污言秽语的骂人,黄蓉已抢上前去,双手按住他肩头,凝视著他双眼,缓缓的道:“你姓杨名过,你妈妈姓穆,是不是?”
杨过突然被黄蓉说出了身世,不由大惊,一时胸间气血上涌,手上毒气突然回冲,脑中一阵胡涂,登时晕了过去。黄蓉一惊,扶住他身子。立在一旁的郭芙已明白其中关节,知道母亲是试探他的武功师承,洪七公独门的运气练功法门她也是知道的,只是见杨过晕了过去,忍不住有些焦急,“妈妈,杨哥哥不要紧吧?”黄蓉没有回答,郭靖给他推拿了几下,但见他双目紧闭,牙齿咬破了舌头,满嘴鲜血,始终不醒。郭靖又惊又喜,道:“他……他原来是杨康兄弟的孩子。”黄蓉见杨过中毒极深,低声道:“咱们先投客店,到城里配几味药。”
当下郭靖抱了杨过,与柯镇恶、黄蓉、郭芙三人携同双雕,回到客店。黄蓉写下药方,店小二去药店配药,只是她用的药都是偏门,嘉兴虽是通都大邑,一时却也配不齐全。郭靖见杨过始终昏迷不醒,甚是忧虑。黄蓉知道丈夫自杨康死后,常自耿耿於怀,今日斗然遇上他的子嗣,自是欢喜无限,偏是他又中了剧毒,不知生死,说道:“咱们自己出去采药。”郭靖心知只要稍有治愈之望,她必出言安慰自己,却见她神色之间亦甚郑重,心下更是惴惴不安,於是嘱咐郭芙小心照应,夫妻俩出去找寻药草。
杨过昏昏沉沉的睡著,直到天黑,仍是不醒。郭芙满怀忧心,一直守在他身旁,虽然知道他应该不会有事,但又担心事情会有所改变,心里懊悔自己过去看书总不仔细,现下半点想不起这段情节是如何发展的,如此幽幽扰扰间,坐到天黑。柯镇恶进来看了杨过几次,自是束手无策,他毒蒺藜的毒性与冰魄银针全然不同,两者的解药自不能混用,又见郭芙担心,安慰了她几回,心底又奇怪,郭芙什么时候对这小子如此上心了。郭芙被柯镇恶劝得下楼用晚饭,心底记挂杨过的情况,只动了几筷子,又返回楼上守在杨过身旁。郭芙仔细思索《九阴真经》中关于疗伤的手法,尝试着在杨过胸口推拿,她修炼的是正宗道家心法,且自幼修行,内力精纯,一股活泼泼的真气从膻中穴缓缓输入杨过体内,正大柔和,沿着手少阳三焦经将毒气渐渐逼退。郭芙心中欢喜,继续控制着真气小心输入,不料毒气逼到天井穴的位置,不论她如何努力,竟不再退后半分,郭芙无奈,只得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真气,心底沮丧起来,惆怅忧虑的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弯月。
杨过的毒气从胸口退下,慢慢转醒,睁开眼来,就看到守候在床畔一脸担忧的郭芙,登时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他自奉母亲遗命将她遗体火化了,葬在嘉兴铁枪庙外后,流落嘉兴,住在破窑之中,偷鸡摸狗的混日子。穆念慈虽曾传过他一些武功的入门功夫,但她自己武功本就不甚高,去世时杨过又尚幼小,实是没能教得了多少,这几年来,杨过到处遭人白眼,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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