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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的小顺忙从怀里摸出一卷小小的字条,俯身低头地呈上。
公仲孜墨摊开字条,只有那么几个字,他眉心稍稍一蹙,旋即松开,目光炯炯,若有所思。
“公子,信上怎么说?”
公仲孜墨伸手将字条递给兴伯,“所立之事有所阻碍,看来明日我得出去一趟。小顺,四下的眼睛可都还在?”
“回公子的话,从归宁那日以后,渐渐就撤了,如今只剩下我们知道那两个了。”
“很好,撤得如此之快。这里头,老师可是功不可没啊!”
“不敢不敢。都是公子的锦囊妙计,巧思安排,才令鼎氏那么快就相信了。老奴不过是按着公子的话去做,不敢居功。”
从大婚那日开始,鼎氏就暗地里安插了不少监视贤平居的眼线,将这里每日里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向鼎氏禀报。
鼎氏自以为聪明,不过也被公仲孜墨将计就计了一番。他们既然想知道他与夫人是否恩爱,想知道他们的美人计是否成功,那他便入了他们的愿。
这戏要唱得好,自然还少不了兴伯的那一出怒发冲冠为红颜,这么一怒,才将他昏庸好色的形象坐实地传到鼎氏耳朵里,这时,就连姬夫人那边恐怕也在暗自窃喜。
芙蓉帐暖度春宵谁不会?君王从此不早朝又有何难?
“那明日公子出府,当怎么说?”
公仲孜墨不禁摇头轻笑,心里自嘲着:在家慰妻日久,就连出个门也得找个顺理成章的借口,他如今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好色昏庸。
“这有何难,明日,本公子将携美眷同游阴平城,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兴伯和小顺愣了下,反应过来,喜笑颜开。
“公子英明。”
傍晚时分,艳阳烈日化成一道道晚霞,霞光万道红了半边天。公仲孜墨踩着红光走进延璧阁,才入院门,幽幽的可闻见饭菜的香气,暖暖的入心来。
屋里,晔謦翾挽着袖子要从喜桂手上接过一道汤,喜桂偏了下本不愿,但终究拗不过她,最后只能紧张的嘱咐着:“夫人可小心烫着!”
“不碍事儿!”
刚从锅里盛出来的汤,装入这粉彩花鸟碗又怎能真的不烫,晔謦翾将汤一气呵成地放在双鸾衔绶酸枝木饭桌上,忙将烫得有点泛红的手指贴在耳朵上,也不知管不管用,倒是见喜桂总是如此。
这才贴上,就被人拿了下来,放在手里轻轻地揉着。
“这一屋子的丫鬟,还用你做这些事?”
公仲孜墨才进屋,就看见晔謦翾端着滚烫得冒烟的汤,眉心一皱,没敢声张,就怕这一吓不知会出什么事,待汤安安稳稳地落在桌面上,才一个箭步上前扯过她的手,真是有点泛红了。
“没想到你回的这么早!”
晔謦翾有点不好意思地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只得任由他揉着。
“是没想到我回得这么巧吧!你这丫头,以前觉着你倒挺乖巧的,如今越发的发现你顽皮了。”
喜桂用铜盆打着水端到公仲孜墨面前,晔謦翾抽了手抢着为他挽起宽大的袖子,脸上溢着讨喜的笑,“如此,是不是乖巧些?”
公仲孜墨任由晔謦翾忙活着,笑而不语,细长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寻不着眼里的情绪,这沉默一直到了饭桌上才算完。
饭桌上,她认为他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软话也说了,还能说什么呢?所以只得埋头吃饭,连眼都不敢抬了。
“怎么今天那么安静?”
“我以为你生气了。”
“没有,只是想着事情。”
他在思量着,她会不会问今天花园里的事儿?如果问了,她会怎么问?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如果不问,那是代表着她相信了小顺那破绽百出的借口?还是她真如兴伯所说?
很多种不同的可能性在他的脑海里千回百转,错综复杂的绕成了一团。
“哦。”
她很想问他想什么,但二娘说做妻子的不能打听丈夫的事儿,除非他自己愿意说,不然她们是不能问的,尽管她真的很想知道。隐隐的她总觉得他心里好像真的有事。
“你不问问我在想什么?”
他听得出来她的这声“哦”有点不情愿,但这点小孩子的扭拧,不觉起了玩心,那错综复杂的猜测好似也随着松了不少。
“不是不想,是不能问,不是吗?”
“既然想问,就问吧,今日准你问了,说不定我想告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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