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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快先止血!
犀利姐理也不理姐夫,转而对房东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吗?
血从犀利姐的指缝里渗了出来,犀利大哥狂叫一声,横抱起犀利姐,飞身就往外奔。
犀利姐的脸越过核大哥的肩膀,得意地看着房东,扔下了她在这里的最后一句台词:我怀孕了。
我像被谁打了一闷棍,眼冒金星,星星点灯,灯火阑珊。
我眨眨眼睛,眼前的景象才逐渐清晰了起来。
怀孕居然是真的!有两个可能,犀利姐夫背弃了他对房东的誓言;或者犀利姐有外遇。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选择相信姐夫。但是刚才亲眼看了犀利姐拉小提琴,地上的血迹还在,我实在是选不出来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向房东。他被我们看得脸色煞白,过了一会儿,竟然被我们看得笑了一下。
我使劲揉揉眼,怀疑自己是老眼昏花。可当我看见泡泡和伯父也在揉眼睛的时候,我便把手放了下来。
姐夫站在原地,手里擎着一把纸巾,不解释,什么也不解释。
他跟房东对视了好半晌,才终于转身追赶犀利大哥而去。
敌人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褪去。
电影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主角房东望着洞开的大门,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地慢慢地坐在了他让给我的那把椅子上。
我突然想起,山顶一夜时,我问姐夫,你是纯粹的gay吗?
他说不知道。
而现在,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当天晚上,房东把所有的人都赶走了,包括我在内。
我住在宾馆房间里,跟宗师比邻而居。
晚上我以为会伴着隔墙传来的咆哮声入眠,却没想到这里的夜晚静悄悄。
开机之后,萝卜又打过一个电话,我竟然生平第一次一人独享了这个秘密,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周日的傍晚,房东给我发了个短信,说我可以回去住了。
我想了想,走之前还是去敲开了隔壁间的房门。
“叔叔”我对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的宗师说:“李程准我回去住了。”
“好。”他点点头,迟疑了半晌,终于说:“照看他。”
哎,您放心。我满口答应下来。
连宗师这样强悍的人物在这件事情面前都一蹶不振,更何况纯朴敦厚的犀利公婆。
所以我其实能理解姐夫,在自己痛苦和父母痛苦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每个人都会走到生命的尽头,你是选择死在所有人前头一了百了,还是选择死在所有人后头承担痛苦。
道理是通的。
转身走时,我对那位父亲笑了一下,向他展示了江湖上失传许久的“一笑泯恩仇”佳话。
回到家,屋里窗明几净,房东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我回来,朝我点点头扯了下嘴角,说了句回来了。
我换了鞋,站在旁边跟着看了会儿毫不感兴趣的足球新闻,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花了四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我做好了两菜一汤。
“你还没吃饭吧?我做了晚饭,一起吃吧。”我把菜端到客厅的时候,对他说。
“谢谢。”他说,然后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手。
我摆好碗筷,自动地在沙发上坐好。
他从卫生间走出来,径直来到茶几前,盘腿坐在了那方长毛的,灰白色的,块状纺织品上。
“你吃这些菜不习惯吧?”我问。
“挺好的。”他说。
我的眼眶倏的一下红了,赶紧低头扒饭。
他默默地吃完饭,仔细地擦干净嘴巴,才跟我说:“我机票改签好了。”
噢,什么时候?我淡淡的问。
大后天。他说。我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是周三。
苟富贵,勿相忘。我说。
他没说话。
我最近请假太多,可能不能去送你了。我说。
没关系。他说。
我也放下碗筷,坐的位置不好,蜷缩的胃不舒服,没吃多少。
他在那局促了一会儿,我明白他是想走开但是又不好意思吃完拍拍屁股什么活也不干。我于是很贤惠的说,放着吧,我洗碗。
我把碗筷收进厨房去洗,他礼节性地擦了擦桌子。
我匆匆地洗好了碗,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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