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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地又捡起了几块碎肉:“钟医生我需要你!”
钟余轼冷冷地望了盛珟一眼,嗔到:“你还有功夫来调戏我?”
“我是需要你的帮助和我回我家。我需要你的验尸报告!我要知道这些肉块的来源,到底是人?还是动物?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人?快”
“好吧!那我们应该再多捡一些样品回去呵呵”
盛珟一边搜寻着路面上的肉块,一边难以置信地欣赏着钟余轼那欢快的“工作态度”。拎着无数透明塑料袋的钟余轼此时此刻看起来为什么这么像是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那种反常的愉悦面容虽然为他那薄玉一般的俏颜增添了无数的韵色,但是看在眼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骇人,让人看了只觉得全身发冷
血雨之中的钟余轼虽然是姿致动作,妙出自然。鬓影衣香,毫无造作。但是他周身所萦绕着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之感却远胜冰锥地戳到了所有观者的眸中、心畔只把周围民居中的小孩子们看得心神大乱、哭闹不止。
盛珟在又捡了几块形状不明的肉块之后,终于是催促着钟余轼重新回到了他的黑色宝马之中。一路之上,所过之处尽皆是血色凛然,路边的树木好似在无穷无尽地淌着血;建筑物的墙面则是好似刚刚用红色的油漆粉刷过一遍;脚下的路面此时此刻也已经变成了一条血水翻涌的小河。
空旷的路面上,除了盛珟的黑色宝马之外,可谓是别无它车,超市关门了,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也熄灯了,在这血雨连天的日子里,已然是连乞丐和垃圾婆的身影都难以再见到了。这种错落到了异次元空间的感觉对于普通的人来说也许是一种末世纪的恐惧,但是对于钟余轼来说,这一天却是他这一辈子里,最幸福的一天,四处望去,横看血画成卷,竖看血帘遮天。
盛珟见钟余轼好像有打开车窗的冲动,他立时出言阻止到:“不要打开车窗,我可不想回家之后彻底洗一次车!”
钟余轼目光靡丽地帖到了盛珟的肩头问到:“洗车难道很麻烦么?我不过是想吹吹风而已,不可以?今天的风很特别呢!我很喜欢”
在红云血雨的映照之下,钟余轼的眼眸似乎也渐渐地变成了血红的颜色,此时此刻的钟余轼,绕是如盛珟这般胆大的人竟然也开始畏惧起了和他对视,在他的眼眸中有一把火在燃烧着,那一把红艳艳的火焰就似是可以焚尽一切的地狱之火一般炎灼着他眼前所有的人与物。
在两人目光的无声交锋中,胜者只可能有一个,那便是嗜血如魔的钟余轼。
盛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细声地应允到:“好吧!你想开车窗就开吧!不过不要把头探出去”
“呵呵谢谢”
车窗一丝一毫地落下了,血腥味冲天的雨滴如玉珠断线一般地蹦跳到了钟余轼的脸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对于钟余轼来说却好似是上天的恩赐一般。他艳笑醉人地昂首在血雨腥风中,兴致所致他竟然还破天荒地引吭高歌了起来
天庭的神鸟“伽陵频伽”降临凡间了么?午夜的悲情歌手“夜莺”在倾情歌唱么?这种仿佛可以让耳朵宿醉,让大脑休假的天籁之音真的是从钟余轼的口中发出的么?
一种无法用人类的任何词汇来修饰的动听音符飘渺地从钟余轼的口中渐渐地芬芳而出,盛珟既不知道钟余轼在用的是哪一国的语言,也不知道他在唱的是什么内容,更不知道他所遵从的是什么乐曲?他现在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情便是这一场恐怖的血雨竟然在钟余轼的歌声休歇之时噶然而止了!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匪夷所思的联系?
自从碰到了钟余轼,世界似乎就开始变得疯狂了起来。这一切也是巧合?偶然?
盛珟有如精密电脑一般的大脑在飞速地扫描过了一遍他的记忆空间后,他惊异地发现到:钟余轼似乎是第一个身上被划上十字架血痕的人,同时他也是唯一一个身上带着十字血痕的幸存者。而《哭泣的十字架》的发行则是刚好和他女朋友过世的日期相同难道这也是一个巧合?为什么这个男人身上会有这么多的谜团?
想到钟余轼的女朋友,盛珟忽然全身冒起了冷汗,当他回忆到了他所调查到的林妲档案时,原本他并没有太在意的信息,现在忽然一股脑地从他的脑袋中蹦跳了出来:林妲是荷兰莱顿大学的语言学博士,精通12国外语,其中包括汉语、日语、韩语、英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德语、法语、阿拉伯语、泰语、希腊语。而目前全球范围内发行的《哭泣的十字架》则是刚好有12种语言的版本?难道这也是巧合?
盛珟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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