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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泽铭一点儿也没有否认。他十分坦然地应了一声。“是，就是因为苏离。她让我知道，也许错过了就不会再有机会了。苏离教会了我很多东西。那些东西是单单靠我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去想通的。爸爸，我喜欢她，想要追求她。当然，这件事我也想让您知道。因为现在对我而言，您也很重要。棼”

苏启谦轻轻的点点头。“孩子，我很高兴你能够这么说。”他想了想。“但是关于你跟苏离的事情，我想，我需要考虑考虑。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我也有我的考量。这件事情，过几天我会给你答案。但是我只是会告诉你我的意见，究竟是听从我，还是顺从你自己，这个权利是你的。小泽，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改善，但是我也不想你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放弃你自己的观点。你还是你，不需要因为家人，或者是别人来改变你自己。夹答列浪你是我的孩子，就一直会是我的孩子，至少，在我的心里，你会一直都是，明白吗？”

苏启谦很少对桑泽铭说这么温和的话。而这一番话，也已经藏在他心里很久了。“你的母亲……虽然当初选择了那条路，但是多少也有我的责任。这是我犯下的错误。只是如果再重新来一遍，小泽，我也一定不会娶她，也不会跟她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无关于感情还是爱情，这是原则问题。因为在我的心里，你的母亲一直是我兄弟的女人。他死前把她和她肚子里的你托付给我。我可以把他的孩子当作自己的骨肉，却不能把他的情人当作自己的情人。不管，之后我在她的心里是怎么样的位置。小泽，这件事也许我是应该很早就对你说了。如果你要因此而恨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却不会后悔这样的选择。”

苏启谦这是第一次告诉桑泽铭，他之所以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而他也从来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或许，他们之间早就应该进行一次这样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了。如果这一天早点到来的话，也许他们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毕竟，苏启谦是真心关心桑泽铭，也尊重和顺从他的意见和观点的鬼。

“爸爸，我很抱歉。”桑泽铭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嗓音。“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只是看到母亲……却从来没有想过，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其实在管家对我说起我身世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很抱歉，爸爸，我这声抱歉，对您来说，已经太晚了。可是除了抱歉，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傻孩子。”苏启谦摇了摇头。“你跟我没什么好抱歉的，你是我的儿子。我自然是要包容你。你喜欢调香，就好好的在外面历练。等到以后时候到了，就回来帮帮我。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爸爸也可以帮你开一间你喜欢的香水店。”

“爸爸，其实我一直想问您。”桑泽铭顿了顿，才开口道。“管家说，其实妈妈以前并不喜欢调香，是因为……为了您的缘故，才去学习的调香。可是为什么，我第一次对您说起调香的时候，您的反应会那么大。好像，您十分的痛恨调香似的？是有什么原因吗？”

苏启谦顿了顿。“我并不是讨厌调香，孩子。你的母亲……说到底，也算是差不多是为了我才去学习的调香。不过更确切的说，是为了模仿我的妻子，而去学习的调香。我的妻子……”苏启谦的声音顿了顿。“她是一等一的调香高手。她精通各种香料，可以调出任何一款只要你想得到的香水。她的调香技术让人瞠目结舌。只是，却很少将自己的作品问世。”

“这是为什么？”桑泽铭怔了怔。一般来说，没有人会甘愿默默无闻吧？更何况是作为一个调香师而言。

“啊。这是因为她和别人有过约定。”苏启谦并不想对桑泽铭详细的说这件事。“后来，她离开了我。我也就不愿再提起调香这两个字，以免想起她，自己感到难过。”

桑泽铭想要问她为什么离开，可是转念却想到，即便是他问了，苏启谦也不一定会告诉他。而桑泽铭也不再愿意进行这么一个会让苏启谦伤心的话题。所以也就改变了他们之间谈话的方向。“爸爸，我想很快我就可以回去帮您了。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会回到东城去。”

“小泽？”对于桑泽铭做出的决定，苏启谦感到了一丝惊讶。他也就那么一说而已，他以为桑泽铭十分喜欢调香，所以才会那么一心一意的留在南城。

“不过，我想至少要等我在这边把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才能放心离开。至少……我要先给自己一个答案。”桑泽铭把话说的很含糊，但是只单单从这几句话就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