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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耳报神不成,竟是多了个鹦哥儿你也知晓。五姐送的,说是与我解闷儿,我原不耐烦养些小活物儿,那美男子倒有趣儿,前儿我吹箫,你道它说什么,‘夜久笙箫吹彻,更深星斗还稀’当真应景儿,我只当它是个神鸟呢。”
同是一对儿,在阿久那儿便是神鸟,在夏侯渊那便是傻鸟,果真如五姑娘若说,物似主人型,不假。
姜元让这般想着,听她说了会子,方道:“我也几只鸟儿虽有色好声翠的,到底都不会说话儿。倒是你好运儿,得了个伶俐会说话的,闲来无事也能陪陪你。”
姜元让微微垂了头,墨发扫过消瘦的肩膀,端的给人几分落寞的模样。
虞宓瞧的心头一软,不由道:“若你想要个会说话的,便把我那个拿去罢了,左右你我一般儿,谁养不是养。况你那还有其它的,美男子也有个伴儿。”
姜元让横与身前的手细细捏了捏袖角,转头瞧她,微微一笑,“罢了,如何能夺你所好,还未曾见你喜爱过这般的活物儿,又是你五姐给的。好好养着罢,不时给我瞧瞧便罢了。”
虞宓听此,也便罢了,转头说起其他闲话儿。
走在前头的夏侯渊虞宸二人,正说起秋闱之事,夏侯渊因道:“咱们这般的人家,子弟大多走科举正道儿,出来面上也好瞧些呢。不似那些个世袭罔替的公侯府,蒙祖上厚德,享受几代富贵。”
虽说是白白得来的显赫,夏侯渊却无半点艳羡之意,虞宸道:“想来那般的人家不入政治中心,日子长了也便边缘化了,比不得有实权的官员。”
夏侯渊微微诧异,不想表妹这般通透,因笑道:“自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哪些个会钻营的,不论什么地界儿,皆有他呢。再来天子的叔伯兄弟,只要不犯错儿,几世的富贵还是可享的。”
虞宸想了一想,笑道:“表哥可知安王府如何?你也知我的,既是有那层关系,我如何也要打算起来了。”
夏侯渊立时想到虞宸跟宋轶的婚事,一时心道自家表妹文采斐然,模样性情又是一等一的,竟是跟那冰山脸有那瓜葛,心下老大不痛快。
因着表妹问了他,便是当他是个可靠、可信任的,少不得说与她,因道:“现任安王爷乃是今上胞弟,今上初登大宝,少不得他鞍前马后、出了大力平定了新帝继位的动荡局面。一二年过去,局势平稳后,便交归兵权,急流勇退,是个忠义人物。”
虞宸听了不由心内好笑,历史上的聪明人物皆是这般处事的。
没瞧有哪些不长脑子的,也有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呢。
当个富贵闲人,自个儿快活了,上头还记着你恩情呢,逢年过节的,便赏些东西,谁不艳羡。
想来安王爷倒是个聪明人物,不过人无完人,到底还不知底细。
果便听夏侯渊继续道:“安王爷却是个喜好美人的,府里一个王妃两个侧妃,还有好些宠爱的夫人妾室。宋轶乃是唯一的嫡子,有两个亲姊妹,你认识的宋嫣便是侧妃所出,她还有个哥哥,人才虽比不得宋轶,好歹也没什么不堪的言论,想来是个不显山不显水的人物。”
这样说来,安王府宋轶这辈份的人不少,上头长辈又多,她若嫁过去,不是还要参到是非里去?
虞宸眉头锁了一锁,这富贵人家果真是各有各的不好,不若便守着‘不羡仙’过得了。
银子有赚的,吃喝又不愁,往后走遍大梁,看尽千山万水不比困在一方天地跟一群女人勾心斗角的强。
只她与宋轶结识已久,依着她现代的眼光来看,宋轶也乃是个不可多得的良人,倒有些割舍不下。
思忖间,几人已近了大太太院子,里头丫头婆子皆迎出来,几个庶出嫡出的姑娘皆在呢。
这么多人接待他两个,倒叫虞宓有些受宠若惊,一时用过饭,又坐了会子,虞宓跟姜元让便告辞。
大太太笑道:“想必府里皆有人等着呢,我也不好多留你姐弟两个,左右都是极亲近的,往后无事便来我这玩罢。”
虞宓忙行礼回了话,一时送出院子,便叫底下妈妈送至二门,虞宓便跟姜元让上一辆马车。
虞宸在下头瞧着,还有事儿要问夏侯渊,便没这会子走,因笑道:“妹妹先回去,赶晚儿我去你那儿,有事跟你说呢,路上小心些。”
虞宓听了,便嘱咐了常话儿,进了车子。
摇摇晃晃地坐在里头,倒叫人瞌睡,虞宓忍不住,靠在姜元让肩头,眯着眼睛道:“让让你别动,今儿出门睡不得中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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