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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听,用自己的大脑去分析,江湖第一要素是:不要轻易信任任何人。江湖人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
阿丑吃惊地道:“也就是说,我连你也不能完全信任?”
上官仪含笑道:“不错。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被别人左右,而要自己决定自己的行动…·包括对令师。”
阿丑看着他,目光惊疑不定。
上官似道:“我所说的话,你现在肯定会觉得难以接受,但随着你江湖经验的丰富,你会明白的。”
阿丑道:“是。”
上官仪道:“如果你能再见到个师··…”
阿丑接口道;“我不会告诉他有关你和我从你这里听到的一切。”
上官仪看着他,放心地笑了。
*********
漫长的白天终于渐渐隐去。绚烂的夕照终于渐渐褪色。
黑夜终于来临了。
对于习惯等待的阿丑,这个白天并不算漫长。
整整一个下午,他一直呆在酒店的客房里。,他并没有坐等黑夜的来临。
他在锻炼自己。
锻炼自己的听力,感觉能力和分辨力。
现在,他已能分清店老板和每一个店伙计脚步声里的不同之处。
他忽然发现,这些事对他来说并不难,就像多么高深的武功他都能很快练会一样。
他相信,只要再听一遍上官仪的脚步声,他绝对能自二十个同时响起的脚步声中将它分辨出来。
门外,响起一串轻微的脚声。
这不是店老板的脚步声,也不是任何一个店伙计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门外停下了。
— —上官仪!
— —一定是上官仪!
阿丑一跃而起,冲到门边,拉开了门。
他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
*********
他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就像是被人迎面痛击了一拳。
一瞬间,他的心跳几乎停止,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在他心脏上重重掐了一下。
看到半块玉佩之前,他正在微笑。
略带讥嘲的微笑。
他是在笑自己。
笑自己怎么会产生如此奇怪,如此天真的想法。
但现在,他已笑不出。
他甚至很后悔,不该让东厂的人将芙蓉随身佩带的所有东西都送到他这里来。
烛光微微跳动着,照着他面前那块残破的王佩。
他拿起王佩,第二十遍仔细地看着。
— —是它!
— —我不会记错,也不会看错!
玉佩在烛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
他怔怔看着它,思绪随着流动在其上的柔润的光泽而流动。
流回到二十二年前。
阿丑到底去了哪里?
上官仪不知道,也想不出。
他惟一能够肯定的是,阿丑并不是被迫离开那家客店的。
阿丑在掌灯时分离开了客店,走的时候是独自一人。
他为什么不等上官仪?
他是不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可疑的线索?
或者,他想到了能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师父?
所有这些疑问,上官仪都没能想出一个合乎情理的答案来。
他也没有时间去想。
现在,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吸引了地的注意力。
“他真的问到了芙蓉的武功家数?”
公孙璆显得很激动,差一点就从椅子中跳了起来。
他的声音竟似在微微颤抖。
佟武道:“是的。”
公孙璆道;“在他知道芙蓉可能是血鸳鸯命的仇家之后?”
佟武道:“是。”
公孙璆死死盯着他,喉节上下抖动着,轻声道;“你,你是怎样对他说的?”
佟武道:“我告诉他,只知道芙蓉卖艺时跳一种剑器之舞…·”
公孙璆举眼望天,大声道:“天可怜见,芙蓉有救了!”
他这是怎么了?
佟武不明白。
上官仪想不通。
杨威愕然。
“如果没有他,我们兄弟三人能顺利逃回北平吗?父亲能顺利起兵吗?”
太子斜卧在矮塌上,手中们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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