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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东西先留着,以后说不定会有大用场!”郭怒微微一摇头,吩咐道。
“老达明白了!”
司礼监。
“郭怒上折子了,黄天德死在南衙,为避嫌,他把案子推给东厂,翁主,您说,这个案子咱们接还不是不接?”
“那个下毒的小太监找到了吗?”
“还没有,估计是让人给拿住了?”曹吉祥小心翼翼的道。
“郭老虎不是好惹的,他既然把案子推了出来,就说明此案在他的掌控之中!”王振缓缓道。
“那依翁主的意思?”
“让南衙自己查,有结果再上报!”王振道。
“翁主,这……”
“放心,郭怒不会跟咱家撕破脸皮的,至少暂时还不会!”王振道。
“那他岂不是知道我们在暗中针对姓孟的小子?”曹吉祥问道。
“没有那姓孟的,我们也不会成为朋友,不是吗?”王振瞥了曹吉祥一眼道。
“翁主说的是。”
陆总旗名陆荣,原燕山左卫世袭军户,住在宣武门外的宣北坊,这里是进京赶考的士子们以及来京经商的商人们聚集的地方。
这里会馆众多,有行业会馆,也有以地域命名的商业会馆,十分的热闹。
但凡从从南边来的,都会从这里进入京城。
陆荣的家就是湖北会馆旁边的一条胡同,叫水陆胡同,对于外城,这十年变化太大,孟岩并不太熟悉,要不是带了老祥出来,他还真不太容易找到这里。
“对了,陆宅,是这里吧,老祥?”
“是这里!”老祥吆喝一声,停下马车。
“孟大人小心!”老祥将孟岩从马车上搀扶下来,这一路上,孟岩都是趴在马车上的。
“老祥,你在门口等我,一会儿就出来了!”孟岩道吩咐道。
“不用小的跟您一块儿进去?”
“不用了,我是来探望病人的!”孟岩提着一些礼品,专门是针对哮喘病人的滋补之物。
“我替您敲门!”老祥停好马车后,上前道。
“谁呀?”
“锦衣卫试百户孟岩前来拜访陆总旗!”
大约过了数秒,陆宅的大门打开了,一个身穿青色棉袍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
“哪位是孟大人?”
“我就是!”孟岩提着礼盒,平静的说道。
“小人陆阿采,是陆宅的管家,孟大人,请虽我来!”陆阿采抱拳行礼道。
“有劳了!”孟岩点了点头。
“柱儿,替孟大人拿着!”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上前接过了孟岩手中的礼盒,然后一路小跑进去了。
“下人不动礼数,让孟大人见笑了!”
“无妨!”孟岩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听说陆总旗入冬以来,一直在家养病,我特地来看看!”孟岩一边走,一边道。
“孟大人客气了,这么多年来,您还是第一位上门的锦衣卫上官呢!”陆阿采长叹一声。
“哦?”孟岩微微惊讶了一下,看来这陆总旗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呀。
陆宅不大,比普通民宅大不了多少,就后面有个小院子,好像是个小花园,其余便跟普通民宅差不多!
一个小小总旗,秩不过七品,又是在仓库这种养老的闲差上,没多少油水,住的地方可想而知了。
“孟大人,请!”
“多谢!”
“老爷,锦衣卫一个叫孟岩的试百户来了,还带了礼物,来看望老爷!”
“孟岩,唉哟,快,扶我起来……”
“老爷,您慢点儿……”
“卑职陆荣参见孟大人!”端坐客厅之中的孟岩,看到陆阿采搀扶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眼窝深陷,脸色苍白,要不是有人搀扶,根本走不了路。
“陆总旗,快请起!”
“阿采,快奉茶!”分宾主坐下之后,陆荣吩咐陆阿采给孟岩奉茶。
“是,老爷!”
“陆总旗,我今天来并非为了公事,只是听说你入冬以来就没能去匠作司当值,一直在家养病,特意来看看!”孟岩道。
“孟大人费心了,卑职怕是再也不能为朝廷尽忠了!”陆荣气喘吁吁道。
“陆总旗看上去正当壮年,怎么说此丧气之话?”孟岩道。
“孟大人可知陆某身患何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