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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姐,”他突然这样疏离地叫我,用他那无比纯正的目光钉住我,我立即心虚了起来,微微低了头。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和我相处?”语调谨慎而无辜。
他这样问,配上那严谨中夹着期待的神情和声音,我端着的心竟然就软塌下来,演不下去了。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摇头摆手,态度诚恳。
却不料他竟一转,态度跌得比国内股市还快,甩给我一句令我无比无地自容的话,“就知道你在装。”
被人扒皮是很尴尬地,但我仍恬不知耻地用好奇的眼神询问他,你咋知道我装?
“桑尚陌,”他又改口,教官似的语气,不随他父亲留在部队真可惜,“收起你这点小心思,女人我见多了,把戏也见多了,你想跟我玩这套就免了,省省时间去学学相夫教子。”
“…………”
“下次再问你意见,喜欢不喜欢,直说。”说罢他请服务员结账。
我来不及阻止,随了他去。
。
沉默可以有很多种,且表意极端:可以令人松弛,也可以令人紧绷;可以令人平静,也可以令人慌张;可以令人愉悦,也可以令人沮丧。
张一律的沉默,总是置我于后者的境地,比如现在,他车里。我们从那潮菜馆出来,一路无话到车上,他也不问我去哪,也不开车,就坐着,保持他完美的伪军姿。
他不动我也不动,只是我坐得很塌,靠着窗,看夜景。
忽地就想起有次沈东宁夜里把我揪出来,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说带我去个好地方。我一路横着绻在车后座,抱怨他搞什么神秘,到了却大吃一惊,我以为从北京能去的海只有南北戴河,可他带我来了一处新乐土。沙滩细软,临海而立的小旅馆,我们的房间窗户直对海面,虽然简陋,跟有名的滨海城市海边别墅没法比,可我当时真是欢喜极了。
那时的我们是热恋的吧。
我不愿回忆过去,因为过去若不美好,会觉得虚度了光阴;可若回忆美好了,又会反衬出现在的落魄。都不可取。
我默默叹口气,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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