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小孩(第2/5 页)
了?钟馗收完兵,不疾不徐地走过来:“谁说你菜?这不挺帅的么。”他声音轻轻慢慢的像在哄人。岑稚耳根有点发烫:“谢谢。”那边没再开口。接下来半局顺风顺水,在钟馗和韩信的庇护下赢得毫无悬念。岑稚全程跟着钟馗被他带飞。结束前,韩信开麦问岑稚:“鲁班刚来峡谷?”岑稚:“嗯。”“要不要加个好友?我陪你练。”岑稚迟钝地没察觉出这句话里的暧昧暗示,认真拒绝:“不用了,我想找个水平类似的慢慢摸索,谢谢你。”韩信自讨没趣地关了麦。岑稚退出游戏时特地又看一眼钟馗,打消了发送好友申请的念头。他好像很厉害。还是不去拖人家后腿了。后来一周,岑稚锲而不舍地在峡谷里寻找和她手残同等级的小伙伴,差点被人轮着举报到禁止参加排位赛。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某把匹配局里遇上她的天选菜狗队友。句号同学。岑稚做什么事都会投入百分之百的努力,确保一定要做到最好。她把号练上钻石的那天,班里有人说程凇和高三学姐分了手。程家老爷子过六十大寿,裴芹让岑稚坐家里的车回来。于是时隔多天她又等在篮球场外,一页习题写完,有男生从看台跑下来,给她递情书。她还没来得及拒绝,男生红着脸把信封放到她题册里,快步走开了。岑稚拿起信封,身前落下片影子。情书被人屈指夹住,指弯一勾,抽走。她抬头,看见程凇。她似乎有段时间没见他,他头发剪短了,衬得眉目英挺到有些凌厉。扫一眼情书上的名字,程凇用信封轻轻敲了下她发顶,语气漫不经心:“好好学习,不许早恋。”他的口吻很像长辈教训小孩。岑稚忽然就叛逆心起:“你能早恋为什么我不能?你凭什么管我?”程凇:“凭我是你哥。”岑稚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哥了?”这话说得有些重。程凇顿住了。岑稚说完自己也愣了下,不敢看程凇的表情,抿着嘴匆匆低下头。手指忐忑又不安地将题册纸张一角搓成圆柱,生怕程凇真的生气。跟前的人看她好一会儿,开口。“岑吱吱。”岑稚:“……嗯?”“你这叛逆期来的是不是有点晚?”程凇问,“还是谁欺负你了?”有酸苦的情绪从堵闷的胸口冲上来,像嚼碎柠檬籽,涨得她喉咙发疼。岑稚小声说:“没有。”程凇屈膝在台阶上蹲下来,目光和她的脸平齐,看见她眼圈泛红:“那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跟哥哥说说。”他又当自己是她哥哥,岑稚深吸一口气,叫他名字:“程凇。”她盯着他的眼睛,“你谈那么多次恋爱,是谁都可以吗?”她现在游戏打的挺好。不想她黏人,她也可以很独立。所以,能不能也看看她呢。后面的话都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因为程凇说,也不是谁都可以。“你肯定不行。”–接下来的两年时间,岑稚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学习上。她退回兄妹关系里,甚至在程越江面前替程凇隐瞒早恋。给他打掩护。一开始会难过,后来发现那些女生里好像没有程凇真正喜欢的。她干脆催眠自己别放心上。高考结束,岑稚去了临安大学。程凇在她隔壁城市读临床医学专业,离得不算远,有直达的公交车。程凇有时不忙会过来找她。岑稚不贪心,她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反正他不会遇到喜欢的人,等他停下脚步的那天,转身也能看见她。直到大二那年春季运动会,岑稚报名女子八百,程凇来临安大看她比赛。她跑完第一圈路过新闻专业的看台,抬头望去,程凇支着下巴坐在树荫里,拎起手里那瓶水对她晃了下。心里揣着只蹦蹦跳跳的兔子,岑稚冲向终点线,将欢呼甩在身后,雀跃地去找他,发现跳远场外围着堆人。油画专业的系花崴到脚,校医还没赶来,帮她处理伤口的是程凇。年轻男人敛起高中时期的桀骜难驯,在这种场合显得沉稳可靠。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被白袜包裹的脚踝,头也不抬:“这儿疼吗?”油画系花的脸上泛起薄红,看向他的眼睛里明亮地坠着光。岑稚站在人群外,远远望着两人。扎起的马尾松垮垮地散落在她肩上,额发被汗湿。刚剧烈运动完,她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发烫,指尖却冰凉。那瓶水被程凇搁到一旁地面上。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看她。岑稚听说过叶辛楚。临安大贴吧里很出名的美女。她从那天起就知道,电视剧里的狗血套路是真的,艺术来源于现实。青梅竹马总要撞上一个永远也比不过的天降白月光。–岑稚做了整宿颠三倒四的梦,睡醒时甚至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年。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整间卧室陷入昏暗,像沉进一潭黑黢黢的沼泽。空调显示屏反出荧荧白光。岑稚揉了揉昏涨的太阳穴,黑暗让她身体本能的感到压抑。她掀开夏凉被从床上坐起来,清醒会儿后,趿拉着拖鞋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扯开窗帘。大片阳光铺洒进来,灿烂刺目。右手挡在脸前,不适地眯起眼,岑稚哈欠打到一半,突然想起来。现在是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