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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高起潜为首。京内的监 军大员,便是以这位曹化淳太监为首了。只要说通了他,事情便成功了一大半了。
28、崇祯很满意,立即降旨安抚普艾古诺、万氏嫫
求见曹化淳不是一件易事,求当官的办事总是不太容易,这是自古以来的老理儿了。这两天雨又大,风又冷,廖大享、李化站在曹化淳家门外尤如冰僵的寒鸟。路上的雨水冻成坚冰了,街上阴风森森,很少看得见行人。曹府高大的门楼已变成寒光闪闪的白色,府前的一棵枣树,也变成白色了。冰水里,两只狗正争抢着一只肉骨头。一开始,两只狗各咬骨头的一头往外挣,白色的牙恐怖地暴露着,鼻孔里的白汽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夺来夺去,两只狗嘶咬在了一起,骨头被可怜地丢在了一边。大个子狗用两只前爪扒住小个子狗的头,一口咬掉了小个子狗的半边耳朵,狗耳朵有毛,也许不好吃,大个子狗吐出耳朵,又凶狠地撕咬住小个子狗的脖子,小个子狗惨叫着,伸出爪子抓向大个子狗的眼睛,大个子狗快速跳跃,闪到一边。但眼睛还是被小个子狗抓出了一道血痕。小个子狗的目的不在于打架,而在于骨头,瞅准大个子狗闪避的空档,用嘴迅速地叨起骨头跑远了。大个子狗“汪汪”地追上去。
李化这时转过头来,对冻得直跺脚的廖大享说:“这么等究竟不妥。一是时间拖得太长,二是恐怕咱俩这样等也会冻出病来。不如再使点银子,让门房再通融通融。”
廖大享说:“也只有如此了。”说完,从马车里跳出来,因为脚早冻僵了,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滑了一跤。廖大享摸出一锭银子,走过去,向守门的两个兵丁深施了一礼,说:“我们是从云南来的,一直在这儿等着曹大人。烦请二位看在冰天雨地的份上,再通报通报吧。”
一个兵丁接过银子,掂了掂,说:“你们的事咱早就知道了,这大冷天的确也不容易。但我们家老爷这两天一直在朝上商议大事,没有回来。我看你们还是再等等吧,或许曹大人一会就会回来呢。”
正说话间,远处来了一顶蓝呢大轿,也许因为天太冷,抬轿的、敲锣的、举仗的,一律都缩着个脖子,好象一群直立行走的乌龟。守门的兵丁大喜道:“你们这么诚心,这老天真是佑你,说曹老爷,曹老爷就到。北京这地邪乎着呢。”
廖大享喜出望外,又摸出一锭银子塞进守门兵丁的手里。守门兵丁得了好处,心花怒放,在曹大人下轿的一刻,就迅速地将赵公公写来的信递了过去。曹大人看完信,瞄了一眼在秋风中冻成一团的廖大享、李化,说:“这种冷天,怎么还穿夹衣呢?”廖大享说:“只要见着了曹大人,小民冻死也值了。”曹化淳说:“这怎么行。”说完便喊道:“来个人,将二人先领进客房歇着,取两件白狐一裹圆的袍子给二位穿上。如果冻坏了,人家云南的土司还以为朝庭不怜悯民族人士呢。”
廖大享说:“曹大人千万不必这样说,咱们是要曹大人救命的,又岂敢有其它奢求。”
曹化淳“噢”了一声说:“状子写好了吗?”
“写好了,”廖大享说着,将折好的状子双手递到曹大人的手心里。曹化淳剥开状子,见里面夹着五张十万两的银票,微微笑了。曹化淳说:“其实你们不必担心,普艾古诺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在云南把王伉打成了个狗吃屎。咱早说过,土司都是朝庭的栋梁,怎会谋反呢?王伉是公报私怨啊。”说完,叫二人回去听信,顾自回府了。
这天,朝庭议事,曹公公拿出廖大享的状子,递给了昏庸无能的崇祯。这些天,崇祯皇帝已被李闯王、多尔衮频频发动的战事扰得心烦意乱、焦头烂额。大西南角的这点屁事哪有心思顾及。便将状子交于兵部议处。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的杨嗣昌,与曹化淳互为狼狈。曹公公的事当然好办。经兵部商议,定下了这样一个结论:阿迷地不过百里,兵不上千人,有何能力反判?即使有判也应传命安抚,何必大动干戈妄扰地方?徒使生灵涂炭,糜费官银。对兵部的意见,崇祯很满意,立即降旨安抚普艾古诺、万氏嫫,将王伉、赵洪范二人就地革职查办。这是十月十五日的事,这天,遒劲、短促的小北风窜进临安城,将东门楼上的一杆黄旗折断了。人们迎着风,眯缝着眼,目睹了王伉从巡抚到囚犯的全过程。
29、普艾古诺骂了一句粗话,迅速护在夫人的前面
崇祯七年冬天的那些日子,普艾古诺家的事情热闹而多彩。太阳尚未出山前,透明的雾气还在院子里游荡。守门的便来报告尚卧于温柔乡的普氏夫妇,某某土司送贺礼来了。这些贺礼有成群的牛马,有咩咩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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