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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笼罩在他的身上，相当地温柔。

听见他的话，罗阳说不感动是假的。后来他想，他喜欢的人能在他失落时对他说“做得很好”，简直是……无上的奖赏。

“反倒是我，太失败了。”罗龙的声音低沉，从倒后镜看他的眼神带着愧疚：“这次没办法找南旭容算账。”

“诶？”没想到罗龙不是睚眦必报嘛……罗阳虽说被南旭容欺负过，但大体上也没损失什么，于是很快就置身度外，对罗龙的进步感到愉快。

罗龙以为他不满，解释道：“南景池放我们走，作为交换，让我放过南旭容。”

南旭容收养了南景池后，虽然南景池没提当年的事情，但是南旭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叶家的事，要报复罗家，先是化名为叶东阳推动霍涟的密谋，后是在与罗阳提出联手时发现他身后藏着的傅蓝，细想之后不难明白罗阳反常的原因以及傅蓝的诡计，便先后将傅蓝、罗阳控制住，引罗龙过来。

“南旭容太讨厌了！南景池倒好一些……”

罗龙淡淡地说道：“南景池作为私生子，他对叶家本来就没有多大感情，他也没想到南旭容会为了自己那样做。”

顿了顿，他又笑了：“就像我没想过你会为了我这么做。”

“呃……”罗阳红了脸。

罗龙忽然笑了笑，漆黑的眼中尽是恶劣：“放心，我不下手，但是南景池会好好教他怎么做的。”

也许是他的语气过于暗黑，罗阳愣了一会才问：“南景池对他……”

罗龙停好车，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意味深长地说：“忠犬也总有逆反的一天。”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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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罗阳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了睡衣就往床上跑。

罗龙泡好了茶，手上还提着药箱，慢悠悠地走过来，看着在床上摊大字的罗阳，勾唇一笑：“脱掉。”

“变态！”罗阳把枕头扔过去，卷着被子就躲到被窝里。

“出来，否则伤口会发炎的。”

被忽略的罗龙看了半天睡死在床上的罗阳，还是将他从被子里刨了出来，罗阳半睁开一只眼瞅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刚才在那边紧张兮兮哭死哭活的人是谁啊……好歹问一下他被傅蓝打击到了没有吧……

罗龙拉开他的衣服，和他不同，罗阳的身体算不上多耐打，平时只要轻轻亲一下就会红的皮肤，非常容易留下痕迹。所以当他看到罗阳肩膀、前胸和腹部上的伤时，立刻有种想回去将那三个混蛋剥皮去骨，挫骨扬灰。

罗阳见他面色不善，撑起身子，按住罗龙青筋暴起的手臂，桃花眼溢满温柔：“龙龙哪里不舒服么？……痛痛吹，吹痛痛。”

说完拿过他的手吹了吹，“吧唧”一声亲上他的脸。

“……小阳。”他哑着嗓子喊罗阳。

小时候，罗阳每次看见他偷偷跟别人打完架回来，故意朝他撒娇的时候，总会这么做。在他受伤的地方亲一下，说一句“吹痛痛”，再亲他的脸。所以罗龙乐此不疲地朝罗阳卖萌，露出脆弱的表情，也习惯了在罗阳面前表现真实的自己。

“我不痛，别担心。”他让罗龙靠在他肩膀上，揉了揉他的脑袋。乌黑的发丝温顺地缠绕手指，罗阳觉得好玩，又拨弄了两下。

罗龙任由他抱着，生怕牵动他的伤口，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罗阳下颌顶在罗龙的脑袋上，低声问他：“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没有问你难不难过？”

“还好。”

罗龙摇头，却听罗阳说道。

“你难不难过，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是吗？”

罗阳扳正他的肩膀，和他对视，眼神锐利几乎要穿透他，声音却是非常的柔软：“如果难过的话，我会陪你度过。但是，要快。”

罗龙愣了愣，轻笑一声，揽住他的腰。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

罗阳被他忽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只见罗龙拉过他的手，在手腕上轻轻啃咬，低头在他耳边说道。

“小阳，你想结婚了没有？”

“哈！？”

罗阳猛一抬头，差点把罗龙撞到。

“你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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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龙看着枕在自己手臂上的罗阳，微微上挑的眼眸紧紧闭着，显得乖巧无辜，他知道睁开后又是另一番景色，总是直勾勾地、毫不掩饰地盯着人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