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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
杜成章的主要利润来源是置业。
之前说过,杜家本来就有房屋租赁的传统业务,在相当长一个时期,作为主要经济来源,维持家庭生计。
*爆发后,私房公管,杜家丧失了房屋租赁这一块的主要经济来源。好在当时杜成章的两个儿子长大成人了。大儿子在县物资局工作,小儿子在当地老街供销社下属农村下伸店的营业员。
所谓下伸店是供销社作为农村供销主渠道,为了方便农民购买日常生活用品包括农用生产资料开设的小卖部。当年儿子尚未成家,他们工资收入的一部分补贴家用,这才使杜家的日子不至于陷入困境。
*结束后不久,政府开始了全国规模的落实政策,杜家那些被公管的房子又回归了自己名下。
对于杜家是件好事。但是,父子之间为这些家产的处置出现了严重意见分歧。
两个儿子的想法,除了父母包括自己住的那几处房子,干脆将剩余的十来处房子卖了。也各自弄成个万元户,过他一把财富瘾。
当年的老街,万元户实在不是一般地吃香。
西街施家的文俊,人长成虫头狗脸的,读书也极不长进,没多少人见待。还是无人料到就是这貌不惊人的小施,在父亲失业,全家仅靠清洁所工作的母亲那点微薄工资养家糊口时,在第一波养长毛兔的热潮中占得先机。没出几年,居然弄成了一个万元户。一时,让许多老街人眼睛可以红成烧炭似得。
时至今日,也就那么十几二十年样子,任何人炫耀说,我有数万存款,那只是个下岗吃救济的低保资格。
现在,老街上开始流行,几百万不稀奇,数千万多来西,就是亿万富翁,街面上偶尔还是可以碰见的。例如胡羊洋辣子、小剃子,包括后来的杜成章。
在当年很长一个历史时期,老街暂时还不是类似的形势。一旦成为了万元户,其他不说,光是存在银行,这利息一年就是好几百。
尤其是杜家小儿子,在农村下伸店敷衍。按他自己的说法,早上鸡叫出门,晚上鬼叫回家。虽然自备一台永久牌自行车,单趟没有四十分钟下不来。天晴还好,遇上刮风下雨的不良气候,回家也不是,住在下伸店同样一片为难。
如果房子一卖,把钱一父子几个均分,可以形成多么美妙的场景。眼看你们父母都五六十了,在人间逗留的时间毕竟有限。长年以来,两老始终没有享过人间幸福,何不趁早手上弄点活钱,踩住人生尾巴,享受他一下子实在也算不枉为人生一世。
杜成章坚决抵制两个儿子目光短浅的建议。他说这房屋不仅不能卖,而且一旦有能力伺机还要买入。其中涉及的不只是祖业的虚荣问题,而是经济比较收益。
他为了让文化水平不高,见识有限的两个儿子可以听得通俗易懂,例举老街的通俗案例。
他说在解放初,一个金条就能买到老街上一间四五十平方米的不错的老房子,例如王家(就是我家)租借的西厢房。现在,估计这西厢房的三分之一都买不到。照这个趋势下去,一根金条不要说买房子,连一个灶披间能不能买到手都非常难说。
在长期意义上,物业的曲线总是向右上方倾斜的。尤其作为一个经济欠发达但增长潜力巨大的人口大国而言。
对此,两个儿子表面上唯唯诺诺,但肚子里却窝了一大堆火,认为父亲老糊涂了。你这房子不卖就不卖,多此一举地扯条什么曲线,还始终往右上方倾斜呢。这东西能作数,恐怕连你老人家在课堂上,哄孩子骗钱的机会都没有。
杜成章从两个儿子的肢体语言上,看出了对自己的不满,难免大失所望。杜成章心里暗想,看来自己这两个儿子也就这个样了。退一步想,眼看他们身体大致健康,也没有违法乱纪,即便无甚出息,仍然还是中规中矩,也算是他们的一种人生选择和基本活法,随他们去吧。
有点想开了的杜成章觉得,这杜家的可持续发展只能寄托在自己以降的第三甚至是第四代身上了。过去由于客观条件制约。自己疏于了对家庭第二代人的有效管理。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一定要汲取这沉痛的历史教训,自己亲自出马哪怕是赤膊上阵,抓紧对家庭第三代的培养教育。
现在,国家政策宽松许多,努力同原本美国麻省方面的昔日校友接上头,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为第三代择优选送美国原本那母校埋点伏笔。
杜成章开办业余学校有了点原始积累。两个儿子又唧唧咋咋地希望父亲能够给他们分点钱,杜成章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