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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老妇人又问“你家里人呢?”
喻青若低下头“奴,不知。”
“这会儿离洹水大发也有好几天了,你先和我到庄上喝碗粥再做打算如何?我那主人心善,定会善待小娘子的。”
喻青若撑着发颤的腿,站了起来,朝那老妇人一拜“有劳大娘。”
两人向山下行去,那老妇人虽上了年纪,走起路来却一点不比年轻人慢,喻青若已经很多天没吃过东西了,跟着她还有些吃力。
终于到了镇上,老妇人将喻青若领到一座大宅的大厅中,不表。
喻青若低头,敛着眉目,她不知道正主会不会出现,但她确实需要食物。
没过多久,从里面走来一位丫鬟,她手上端了一个餐盘,见一身狼狈的喻青若,规规矩矩地行礼,再与喻青若说她家主子让她来服侍。
喻青若微微颔首,伸出手,正打算接过那丫头手上的粥,那丫头惊叫一声,险些把粥给摔了。
喻青若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指尖,道了抱歉,依旧接过那碗粥,她望了望又有大量鲜血涌出的指尖,端粥的手尽量避过伤口,估摸着粥的温度正好,索性也不取筷子,几口将那碗粥喝完,道了声谢。
那丫鬟的眼神微变,语气也不复刚才的温和,道“与婢同来便是。”
两人传过几条廊道,在一间屋子的房门前停下,那丫鬟朝里边大喊“小曼,出来!”
不一会儿,一位少女急急跑了出来,她的衣服料子算是上等的,但已被洗得泛白,她低着头,行了礼。
“小萝,你服侍这位贵客梳洗,再把她带到夫人屋里,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萝望着那位丫鬟远去的背影,一语不发,待那丫鬟再也看不见,才转向喻青若,行了礼“娘子随贱婢行来。”
小萝很少说话,但事情做得利索而小心,一切顺利,不表。
小萝将喻青若带到主屋外,在门口与喻青若道“贱婢品级不够,不能陪娘子进去,万望娘子见谅。”
喻青若点点头,道了辛苦,她屈起手指,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冷清的女声“推进来便是。”
喻青若推进去,又将门掩好,就听到屋里的人道“喻娘。”
喻青若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没有想起来在哪里听过,她盯着那女子曳地的湖蓝色长裙,又觉得眼熟得很。
那女子转过身,看着喻青若“扬州烟花巷秦歌,喻娘大概还是记得的?”
喻青若有了些印象,但她实在不能将眼前这个高贵清冷的女子与那个身居花柳之地却陷于情爱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她有些不确定“夫人是秦娘?”
得到那女子的首肯,喻青若不由回想起她们在扬州的过往。
那个时候她正陪着郁子瑾在扬州过冬,因积蓄所剩无几,不得不借着自己的名号找些事做。
那一日她正巧在医堂捡药,忽然有一位稳婆找到她,告诉她烟花巷中一位妓子正在生产,却因胎位不正,引发了血崩,现在已命悬一线,问她是否愿意帮忙。
她并没有为人接生过,但想着总该试试,或许能救下那母亲,便去了,后来果真成功了,母子平安。
后来那位来请她的稳婆与她说,那女子唤作秦歌,是被相好的下了虎狼药,因胎儿已将近足月,致了早产。
她本无意打听别人的事,听过也就算了,没想到秦歌在事后让人来请她,给了她丰厚的酬金,又与她说了两个人的事。
秦歌的老相好叫张芥,是个商人,祖籍青州。
张芥已有家室,秦歌是知道的。
两人初见时秦歌还是都知,张芥见秦歌是整条烟花巷中长得最标志的女子,便包了她大半年。
一来二去,两人熟识后也渐渐聊开了。
秦歌向张芥说她希望能早些出去,消去奴籍,过平常人家的生活,就算终身不嫁也好。
听了秦歌这个想法没几天,张芥说可以帮她赎身,只要秦歌答应他一个条件。
张芥说他已近不惑却无子嗣,只要秦歌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他就将她接回青州,娶为平妻。
秦歌毕竟年少,且张芥也待她不错,她早已动心,听到张芥提出这事,早就高兴得没边了,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
张芥为秦歌交了赎身所需的银两,但与她说,他在青州没有固定住处,她还住楼里更合适些。
秦歌没过多久就怀孕了,张芥很是高兴,恨不得日日与她腻在一起,秦歌以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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