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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我怎么这么笨,这样简单的办法也没有想起来。他的眼睛顿然一亮,高兴得几乎跳起来!他快步走到牢门前顺着门缝向外看了看,除了看守士兵以外,院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机会太难得了,他急忙跑回破席片上,从裤腰里面悄悄摸出一张党员登记表,迅速撕碎揉烂,飞快地塞进嘴里。他的心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和耳朵警惕地关注着院子里的每一个细微动静。党员登记表是用毛边纸写的,已经发了黄,用牙一嚼发出又臭又酸的难闻气味,呛得牛大力一阵恶心,忍不住直想呕吐。牛大力使劲用手捂着嘴,不让把党员登记表呕吐出来。他命令自己,再难吃也得吃下去!他忽然想起,就着馒头吃也许臭味会小些。他急忙掰下一块馒头送进嘴里。果然,党员登记表的酸臭味冲淡了许多。党员登记表一共有五页,牛大力就这样就着馒头全都吃进了肚子里。
当他把最后一张党员登记表吃进肚子里去以后,犹如压在身上的巨石一下子被掀落,有说不出的轻松和愉悦。这时,他才感觉到异常疲惫,浑身酸软无力,好象骨头都散了架。他斜靠在墙壁上,慢慢合时间眼睛。
夜已经深了,院子里很静,看守踢踢蹋蹋的脚步声没有了,大概是坐在门旁打盹。墙根草丛中偶尔传来“嘟嘟——嘟嘟——”的蛐蛐儿叫声。牛大力脑子里乱烘烘的。山田勇男说明天要用他的人头为出发去###的日军壮行色,是真心话?还是在吓唬他?诈他的口供?他又想到了李局长、高启明、猴子谢振英、胖子袁建中和公安局其他的同志们,他们在干什么?自己的情况组织知道吗?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死了?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原来死这么容易。他觉得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想念组织,想念朝夕相处的同志们,他的心在哭,在滴血!
牛大力正在漫无边际的遐想,突然门猛地被踢开了,靳有德带着两个警备队员闯进来。靳有德神情怪异,皮笑肉不笑地对牛大力说:“金德兄弟,我早就知道你是共产党,是八路的奸细。我劝你还是招了的好,只要你招认了,我靳某保你官升三级。你要是不招,可别怪靳某不顾交情,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党员登记表已经处理掉,牛大力没有了任何顾虑,蔑视地看着靳有德,断然否认,愤怒地说:“靳队长,做人要有良心,说话得讲证据,我连共产党是什么样子都知道,怎么会是八路的奸细?你叫我招什么?”
靳有德满脸横肉,顿时露出凶相,恶狠狠地说:“好啊!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带走!”
两个警备队员凶狠地扑上来,架起牛大力径直拖进屋外黑洞洞的夜色里……
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牛大力被两个警备队员架着拖出渡口镇。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来到一个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地方,两个警备队员恶狠狠地把牛大力猛地一扔,牛大力一个狗啃地跌爬在地上。他举目向四周一看,发现自己被带到一座乱葬岗子上。沟壑丘陵纵横交错,茅蒿杂草丛生,荆棘瓦砾遍地,到处是刚埋的新坟。天阴得很沉,乌云几乎压到了地面,仿佛伸手可及,窒息得人喘不过气来。乌云翻卷,寒风呜咽,纸幡、枯枝、衰草……在瑟瑟颤抖,哀嚎悲泣。有的新坟因为土太松被野狗刨开,坟里的尸体被野狗和乌鸦啃去了皮肉,露出森森白骨!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几声夜猫子凄厉的怪叫,十分难听,极为吓人。牛大力害怕极了,心里发冷,浑身毛骨悚然,手心沁出涔涔冷汗。他低头一看脚下,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是一个刚挖好的新坟坑。他顿时明白了,鬼子是趁夜晚把他秘密杀害。这时,耳边传来山田勇男的声音:“雷金德!我山田勇男对朋友义字当先,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招了立刻把你送回去;不招,哼哼!这里就是你的长眠之地!你可要想仔细!”
牛大力只能听得见山田勇男的声音,却看不见在什么地方,仿佛离得很近,又好象十分遥远。他举目四周,烟气缭绕,模糊难辨,似有人影在附近晃动,但若即若离,看不清面目,分不出是人是鬼。牛大力刚要问山田勇男在什么地方,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一个人,牛大力一看,啊?!原来是冤家对头——浅井伍长。他面露狰狞,双眼迸射凶光,恶狠狠地叫喊着:“你的私通八路!死啦死啦的有!”举起手里的东洋刀朝牛大力的心窝用力刺去!牛大力心想,这回算是死定了。随即闭上眼睛,等浅井刺来从容就死。
咦?好奇怪!牛大力闭眼时浅井的刀尖离他的心窝不过二寸远,怎么会这么半天还刺不到呢?牛大力疑惑地睁开眼睛,一看,啊?奇迹出现了,但见李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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