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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昱闻言这才稍稍放松了对杨玉夫的钳制:“什么话?”
“要皇上珍重!郗家姑娘自是担心皇上的,皇上万不可动怒,伤了龙体。”
刘昱眼神微眯,再不说话,只收拢了卡在杨玉夫脖子上的双手。
杨玉夫自是挣扎起来,可哪里挣得过刘昱,越是挣扎,刘昱手下力气越大,杨玉夫眼见着自己的舌尖都快被逼得一点点吐得出来,胸口更是大痛,只得死死把住皇上的双手,以期能略得喘息。杨玉夫手上力气渐弱,心中极快地闪过恨意、不甘种种诸多念头,脑中忽地灵光一闪,用了自己最后的力气,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举在刘昱面前。
刘昱见着杨玉夫举了一块玉佩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手下一停。
杨玉夫忙把玉佩在刘昱面前晃得一晃。
“这是什么?”
杨玉夫忙指了指自己颈脖。
刘昱伸手拿了玉佩,皱了眉头看着。
杨玉夫脱了刘昱掌控,大口大口吸着新鲜空气,不着痕迹往后挪得几步。
刘昱乜斜杨玉夫一眼:“朕记得这玉佩是朕送与阿徽的一批玉饰之一,阿徽把它系在了裙上。”
杨玉夫忙点了点头:“皇上英明!这玉佩是郗家姑娘特特从裙上解下来送与奴才的。”
刘昱一眼瞪向杨玉夫:“你个狗奴才也配当得阿徽送。”
“奴才自是不配的,是郗家姑娘大人大量,每逢皇上派奴才去与姑娘送东西,姑娘都会送些物什给奴才。奴才得了姑娘极多的恩惠,心中对皇上与姑娘感激不尽。”
刘昱拿了玉佩静静把玩得良久,终于把那玉佩递与杨玉夫:“既是她给了你,你便好好收着吧。”
杨玉夫听得这话,心知自己过了这一死劫,忙双手接了那玉佩:“奴才谢谢皇上恩典。”
刘昱木无表情,此时东方已是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儿,刘昱终于叹出一口长气,转身下得楼去。
杨玉夫瘫在当下,只觉身上凉津津的,如同从水里捞出一般,早已是汗湿重衫,胸口又重又闷,自己都能听得那“嘭嗵嘭嗵”的心跳声,似是直欲跳出胸腹。杨玉夫紧紧握着那救得自己一命的玉佩,双手却在不断颤抖,好不容易才把那玉佩塞入袖中。
皇上今日明显是要杀自己,若不是自己灵机一动,用了那郗徽给的玉佩以求获得一线生机,那此时自己早已是成了死尸一具,被人抬得出去,直接扔在化人厂了。虽说皇上看在郗徽份上一时饶过自己,可这么久以来,皇上若是动了杀机要杀的人,哪个逃得过,便如位高权重的萧将军还不是被皇上牢牢惦记着,时时在寻时机,自己一个内侍奴才,如何抗得皇上?皇上现下已起了这心思,自己便如那案板上的鱼肉,任皇上宰割了,只是不知何时会死便是,这脑袋不过是寄在了头上了。如此,自己已是朝不保夕,谈何出宫,谈何养老!杨玉夫咬了咬牙,深深吸进几口清晨尚带冷冽的空气,浑身一个激棱,咳得几声,却带来喉间一阵痛意,心中虽是滚过万般念头想法,却也知此时不是伤心时候,急忙手脚并用爬将起来,跌跌撞撞追了刘昱而去。
刘昱下了玉霄楼,心中极是茫然,更觉一股沉沉的压抑疲惫。自己在那玉霄楼上想了一夜,几次想冲下楼去,亲自去把郗徽带回宫中,可每每此时总会想起郗徽初被自己强抢进宫时那对着自己不冷不淡,见或闪过厌恶的神情,若是自己这次反悔,阿徽定是不会再理自己,自己在阿徽心中半分地位也没了吧。刘昱思绪翻转,反反复复,竟是把自己的掌心都抠得破了,那浓浓的鲜血流将下来,才稍稍缓了那椎心之痛。
走着走着,刘昱又是到得琉璃宫外,刘昱抬头见着那琉璃宫金碧辉煌的牌匾,淡淡扯出个笑来,那琉璃也般的人儿,这宫名到真是合了她了。
行至寝殿,那房中案上放着几卷布匹,小凳上搁了针线筐子,一旁的绣棚子上是绣得一大半的儿嬉图。刘昱在房中转得几圈,那梳妆台上,只静静躺了一把金色的梳子,刘昱把那梳子拿起,梳子上竟留有一根长发。刘昱眼睛一亮,把那长发细细从梳子上取下,捏在手中看了看,一圈圈往指上绕了,咧开一个笑来,拿了腰间荷包,把那长发收入荷包之中。
打开梳妆台上的饰盒,却见那盒中不过两只玉簪,几朵宫花,两副耳坠子,除此并无它物。刘昱眉头轻皱,眼珠儿转得几转,这几样首饰却是自己熟悉的,阿徽平常打扮并不华丽,原来便是这几样首饰轮换着戴,昨日阿徽回府,戴的却还是当初进宫时来的饰物,刘昱不觉苦笑出声,是啊!阿徽当真是心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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