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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手拎了人头一手拖了尸身,走至河边,用力一甩,那尸体人头便没入江水之中,洇出来的鲜血也不过一下就被流水带了,了无痕迹。
众人哪儿看过如此景象,人人目瞪口呆,天地间寂静无声。
“我上宪出,凡聚众刁抢,结党暴动者,就地正法,格杀无论。”
☆、21、一曲招魂祭浮生
那“就地正法,格杀无论。”的明示席卷州县,各处官府得了明示,无不卯足了劲头,彻夜捕捉,更因之前那匪人蛮横凶暴,连衙役都敢打杀,早已与官府结下血仇。那役勇、衙差大小吃的是公家饭,平日里街头霸王、混混见了哪个不是礼让三分,点头哈腰,真个比乖孙还要乖孙,可因了这灾荒,个个竟是反了,不但跟官差对着干,平日有怨的还反过来伙了同伴前来报复打杀,哪个差人心中不是窝了几大口鸟气。如今有了上头明示,众衙役无不群情激荡,摩拳擦掌,如同打了鸡血般奋勇拼命,如此没消得多久,那趁灾行凶为祸乡里的恶党顿时渐微,此时江州城内竟能夜不闭户,亦无匪盗。刹时间,民心大安,灾民们因那灾荒所带的凄惶之色更是消去不少,每日里只安安份份等着救济,盼着形势安稳便可尽早回乡。
且说那日河滩行刑,群民热血沸腾连声喊“杀”之事郗徽虽未亲见,但翌日施粥时却是听得满耳,那灾民们排队闲了无事,无不谈论不休,口才稍好之人更是描述得绘声绘色,那恶人之血如何飙溅而出,那头颅怎生滚了一地,更有甚者说起自己事后并未离开,而是用碎布包了那留在沙滩上的恶人血迹要拿回去祭拜亲人,以慰死者在天之灵。难民们在逃荒途中大都受过迫害,有亲人死在恶人手上的不在少数,听了纷纷点头赞同,有人甚至连队也不排了,直接离开赶去河滩取那血迹,众人宁可饿这一餐,皆是想有那恶人血迹祭奠这样多少可以让死者安心去了,也算是为亲人报了仇,自是不管害自己的恶人是不是在那些处死之人其中了。
到了休摊,郗徽与那施粥点的一名管事大娘告了一声假,说自己明日家中有事,想要休整一日。每个施粥点固定只安排了两个人,每日无不忙得脚都转不过来,有郗徽加入帮忙,那管事大娘轻松不少,大娘见郗徽日日来都带了随从,虽不知郗徽具体身份,但如何不知郗徽是上头来的,又见郗徽如此恭顺,不过一日不来也要与自己请假,本来这郗徽来与不来自己哪儿管得着,怎有不允之理,忙一迭声的应了。
郗徽回去,一路若有所思,直到头上有人一拍,方才回过神来。
“阿徽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郗徽抬头一看,竟是范云,更是一愣:“范大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范云闻言一笑:“你这丫头,大哥正问你话呢,你到问起大哥来。”郗徽的问话范云亦是答了:“今日外头事情不多,我便早些回来了。”
郗徽刚说得一句:“没想什么。”却忽地想起一事,不自觉地抓了范云衣袖:“范大哥,可以借我一点钱吗?我有用。”
范云见郗徽之前心不在焉,却蓦地抓了自己衣袖而不自觉,心里诧异,自知她要钱定是要办什么重要之事,更是好奇:“小阿徽要钱哪有什么借的,问我拿便是。”说着从腰间解下荷包放入郗徽手中。
郗徽见范云问也不问便解了荷包给自己,心里感动:“谢谢范大哥。”又觉那荷包入手甚是沉重,郗徽便知里头银钱不少,忙把荷包递还:“我不要多少钱的,十来文就可以了。”
范云见她如此慎重的问自己借钱,却只需十来文,心里更是好奇这钱要来何用。见郗徽把荷包还他,哪里会收:“我的钱就是阿徽的钱,之前到是我疏忽了,竟忘了要给些钱放在阿徽身上让阿徽也好零花。”心知郗徽定要推迟,便直接拿了荷包亲手为郗徽系在腰间:“如果还叫我一声大哥,阿徽便收下,大不了大哥要钱花时再问阿徽要便是了,阿徽权当帮大哥保管了。”
郗徽见范云把话说到这份上,又亲手把荷包给自己系了,也便说不出话来,又见那范云低头看着自己,满脸笑意,脸庞白皙清俊,那嘴角弯弯,眸中光华点点,两旁散发随意披在肩上,如行云流水般写意好看,又想起今日施粥时那灾民口是所描绘的范大人如何铁腕铮铮,如何杀气森森,混如天上煞神临世,不觉好笑,竟望着范云“嘻嘻”傻笑。
范云这会儿怎么也是猜不到郗徽心中所想是把自己与那灾民口中煞神作比,见郗徽呆呆望着自己傻笑,忍不住揉揉郗徽头顶:“你这丫头,在笑些什么。”
郗徽听了这才回神,心想这荷包里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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