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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才罢休。一抬头不见了单逸尘的踪影,她唤了伺候的丫鬟过来问,才知他已到屋后沐浴去了。
说起来,她住的这屋得天独厚,后头有一方天然温泉,虽然并不算大,但容下一人绰绰有余,而且有舒筋活络的功效。有时她被某人折腾了整夜后,腰酸背痛,靠在里头泡上半个时辰,便觉浑身轻松,真可谓妙极。
不过若单逸尘来了,她至多是服侍他沐浴的份儿,就没法独占这方温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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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着一会儿给他搓背时会弄湿衣裳,阮墨脱了晚膳前才换上的衣裙,换了身轻便些的,这才穿过短廊,来到屋后的温泉处。
这方温泉的神奇之处,还在于其冬暖夏凉,此时正值夏日,并无白雾氤氲之景,四下清晰易见,故她一掀起垂挂的布帘,便看见了背靠池边坐在水中的男人。
他仰着头闭目养神,大概晓得是她来了,听了声响也不睁眼瞧,直到她从旁边木架上取来搓澡巾,踩着水迹走近身边,才缓缓掀起眼皮,那双沉静如水的黑眸,静静望着跪坐在池边,同样垂首看他的阮墨。
单逸尘的双眸深不见底,仿佛能将人吸入旋涡一般,阮墨愣了会儿神,立刻将视线挪开了,并未留意男人轻不可闻的一声轻笑,俯身让搓澡巾沾了水,便扶着他的右肩,开始给他搓背。
她的手从来偏凉,而他却截然相反,此刻掌心贴着他炽热的肌肤,不知何故,竟似是热得发烫,几乎欲抽回手去,连带着鸡皮疙瘩也起了一层。
然待阮墨一路往下,看见那十数道纵横交错的伤痕时,即便并非第一回见到,却仍是如初见般停住手,呆呆地看了会儿。
深浅不一,却刀刀狠厉。
虽说如今尚在梦中,但那种深深刻于记忆之中的痛楚,未亲身经历,却胜如亲身经受,必然无法忘却,每每忆起都只会是可怖的折磨。
将近二十道狰狞的疤痕,死死爬满了他结实的背脊。
……该有多疼呢?
她这辈子经历过最大的痛楚,便是被他占有的那夜,可这些……比她还疼十倍百倍吧?
即使知晓早已结痂成疤,不可能再有任何感觉,可只要触碰到这些刀痕,想象一下当时他所承受的痛楚,她总是忍不住难受。
就仿佛有一根细细的针,在心头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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