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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来,用一只手抚摸着樊彩花的耳垂,问道:“姐,你说啥叫‘两口子’?”
樊彩花用眼睛瞟了余光晓一下说:“‘两口子’就是天天黑咧都睡在一个炕上。”
“那咱两个睡在一个炕上也就成了‘两口子’啦!”
“你真笨,还要亲嘴呐!”
“亲嘴是干啥?那我们现在就亲亲!”
“真不嫌羞,我不跟你说了。”说完,樊彩花就站起身来走了。
虽然解放了,但土匪、国民党残余势力仍不可小觑,朱翠叶两口子怕出意外,对外严密余光晓的身世。这天半下午,张守财押着余正心的二老婆、领着几个残兵来到樊麦成的家里,要他交出余家的后人,当时朱翠叶正领着柱石在后沟里检柴禾,张守财一看见屋里没人,就用手枪顶着樊麦成的后脑勺要人,樊麦成以前见过几次土匪,虽然害怕但没有惊慌失措,走出屋外站在高处,咬了咬牙,对着后沟另外的方向大声呼喊:“花儿她娘,家里来了土匪,别回来……”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张守财的枪声就响了。
注:
﹙1﹚ 场房——在用于碾麦子、晾晒谷物场地上的房子。
第八章 苦难岁月
朱翠叶听到丈夫的喊声后知道家里出了事,她立即将柱石和女儿彩花藏在山洞里,三声枪响她听的清清的,等了好大一阵子,没有了声音,她才蹑手蹑脚地猫着腰走到自己家门前的树林边,看到樊麦成躺在血泊中,她不顾一切地跑过去,看到他半个脑瓜盖都不见了,红红的鲜血和白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大滩,她一下子就软瘫了,坐在了地上。
朱翠叶草草将丈夫安葬在屋后的沟里,她将家里收拾了一下,带着能带的和生活必须的东西,悄悄地领着两个孩子离开了自己的家,来到她家屋后沟里半山上的山洞里,解放军伤员走后里面临时木板床和灶台还在,她们就在这里住下了。
为了防止别人看见她们的行踪,朱翠叶严格规定了孩子们的活动范围,他们俩成了形影难离伙伴,他们在洞里经常做着“过家家”的游戏,模仿着大人过“日子”。春天、冬天,朱翠叶就挖上很多的野菜加上少许的玉米面做成菜糊汤算是他们的主食;夏天,她用洋槐花、榆钱拌上少许的白面蒸熟做成麦饭给孩子们吃;秋天,她就采集到毛桃、五味子、八角等许多野果子用来充饥。朱翠叶就在自己家房前屋后的地上种些庄稼,打些核桃背到山下的村子换些盐和其它的日用品。
朱翠叶最怕孩子们生病,她没有钱请不起郎中,多亏她从自己父母、姑姑那里学到许多土方子,就拔些野草之类的中药材熬成药汤,治疗感冒等一些常见病。夜里孩子们睡去后,她常常看着两个孩子悄悄流泪,每当看到干妈流泪伤心的时候,余光晓就用手替朱翠叶擦眼泪,并安慰她说:“妈,你不要难受,等我长大了,我会种庄稼、挣钱养活你和姐姐的。”每听到这话,朱翠叶就将余光晓紧紧地抱在怀里。
山下村子里的干部找了很多次朱翠叶都没有找着,这天碰见朱翠叶到商店里换盐就把她叫过来说,如今已经解放了,咱穷苦人当家做了主人,已经土改过了,要她下山来也参加互助组。朱翠叶支吾了几句,赶紧走开了。
原县工委、招贤小学支部的同志都知道余大鹏、龚雪婷夫妇有个儿子,但又不知转移到哪里去了,也无法寻找,一晃两年过去了。
聂广胜已经担任西北军政委员会公安部干部科的科长,他几次做梦都梦见余大鹏的身影,他死的太可惜了,新中国的建设设多么需要这样有知识的人才呀!他有公事来到秦北县,顺便想看一下烈士的遗孤和曾经有恩与他们的朱姐和众乡亲。秦北县的同志就如实将情况向他做了解释,聂广胜又详细询问了他们走后这里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第二天聂广胜早早起来,驱车来到栗子坪的村口,拜访了过去熟识的几户乡亲,询问了他们的生活情况,顺便打听朱翠叶的境况。当他们来到朱翠叶家,看到屋前的路上都长上了杂草,屋门紧紧地锁着,聂广胜看到满目的苍凉,十分感慨,想了一会儿,便领着一行人向着后沟走去。
朱翠叶正在洞里收拾东西,听到洞外的脚步声立马停下手中的活路,把两个孩子藏进洞深处,看到洞口的木栅门被打开进来几个人后,心里咚咚直跳,靠紧洞壁站着,手里举起一根木棒。
“樊嫂,樊嫂,聂队长来看你啦!”朱翠叶循着社干部叫她的声音看去,又听到:“朱大姐,我是聂广胜,你在里面吗?”
朱翠叶听得真切,没错,就是聂广胜,立即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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