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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宣传片的拍摄。”我退后几步,避开那股呛人的味道。
“哦?换成谁了?”郑伟问。
“目前还在谈。”我边说边看了眼墙角的座钟,十一点了,浪费了我快一个小时。
“就算谈也有个对象,叫什么名字?”郑伟提高腔调,非常嚣张。
“展夜。”这种人,就应该见一次打一次,专打外人看不见的部位!在这点上,修月的手段是无比正确的。
“怪不得不用楚尘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叶经理你眼光不错啊,勾搭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水嫩,前阵子报纸上不还登了你跟那小子深夜私会的照片吗?”郑伟啧啧地盯着我,笑得像只鸭子。
我双手紧紧握住,沉着脸,强抑住把他拎过来暴打一顿的冲动,说:“中午十一点半我约了客户吃饭,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他办公室。这个人渣!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把他给阉了!
三十几度的高温,一上午的暴晒,马路上丝毫不见水渍,沥青地面黏腻得让人心躁。十一点多,正值车流高峰期,繁华的大都市,处处透着让人心烦的拥塞。再加上刚才被郑伟那个败类的一顿抢白,彻底让我的心情Down到了谷底。等绿灯的工夫,我再次按下修月的号码,强耐性子听着耳边乏味而机械的嘟嘟声,还是没人接。就在我正准备挂断的当口,竟然通了:
“喂?”女人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打错了。可想想又不对,一直按重拨键怎么可能错。
“请问你是?”我小心试探。
“南南?”
嗯?!我呆住,这声音:“妈?!”
“嗯,你在公司?”
“没,外面呢,修月的手机怎么在您那儿?”我彻底迷茫。
“你中午有没有事?”
“没。”我中午唯一的任务就是尽快联系上修月。
“那最好,你现在来我们医院,有你陪着修月打点滴,郑阿姨就能回去休息了,别人陪修月她不放心。”
“啊?修月怎么了?!”我一听就蒙了。
“没什么大事,你现在赶快过来吧。”
挂了电话,为节约时间,我在马路中间强行掉头,直奔301总院。
一路上,脑子里总是冒出昨晚修月给我打电话时的动静,那会儿他的声音很明显就不正常了,我要是开车过去看看就好了。越想心里越觉得堵,一路狂飙到医院。
301是部队总医院,妈妈是这里的院长。我对这所医院没什么好印象,爸爸的几个老上级都是在这里病逝的。虽然岁数太大自然死亡不能说是医院的错,可我总觉得这儿风水不好。
在院门口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她说她不在办公室,让我直接去七号楼,张护士长在楼下等我。
七号楼我很熟,西北角的一座三层独栋小楼,被一大片草坪绿地围着,不对外开放收纳病人。
张护士长说七号楼现在只住了两个病人,三楼处于半戒严状态。
她带着我上了二楼,走进2…C号病房。病房里是家居式的布置,妈妈和郑阿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声说话,通向里面套间的门紧紧闭着。
郑阿姨看见我来了很高兴,招呼我坐在她身边。
“妈,修月到底怎么了?”我看见修月的手机在茶几上放着。
“胃出血,低血糖引起的中度眩晕外加持续性低烧。”妈妈说得简明扼要,我听得心惊胆战,“怎么会这样?!谁把他送来医院的?”
郑阿姨抽了张纸巾,抹了抹眼角,拉着我的手说:“每周一早上,我都会让家里的保姆拿着备用钥匙去修月的公寓帮他收拾收拾家务、洗洗衣服。今天早上八点多保姆又过去了,没过多久突然急匆匆地打电话回来说修月晕倒了,洗手间的地上还有血。我一听就吓坏了,什么也没顾上问,赶快给你妈妈挂电话说了这个情况,你妈妈立刻派车把他接到医院,我就从家里直接赶过来。唉,这孩子……”说着,郑阿姨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哗往外流,我连忙伸手帮她擦,心里有种说不清的难受,“他晕倒在洗手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
妈妈轻叹,微带责备地看着我:“他昨晚穿的衣服还没换过,应该是洗澡前晕倒的。我给他做了个全面检查,他的低烧症状最少已经持续三天了,加上他本身就有低血糖的毛病,而且最近的饮食休息肯定都不规律,造成免疫机能严重下降,昨晚又喝了那么多酒,晕倒在洗手间一整晚,这简直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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