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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儿子比你出息多了,来,宝贝儿,跟这个没出息的阿姨打个招呼。”
接着,顿了一小会儿,电话里传来“咿咿呀呀”的童声,撩拨的我心里痒痒,母性果然是女人与生俱来的。
“行了,你儿子在我就不跟你多聊了,我也该睡了。”
“你等等,”她在电话那边嘟噜了一串儿法语,估计是让保姆把儿子抱走,“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听见没?!”
“你的指示我字字句句都记心里呢!”
“下个保证听听。”
“我保证。”
“保证什么?”
“保证振作。”
“怎么个振作法儿?”
“走自己的路,让男人见鬼去吧!”
电话那边,她放声大笑,“行了行了,说正经的,下个月我可能回国一趟。”
“真的?!”
“那可不,你上次来蹭了我半个月,我不吃回来哪行!”
“没问题,提前通知我,你老公来不来无所谓,胖儿子一定带来。”
“行。”
“那不说了,睡觉了。”
“南南,别委屈自己,人活在世上总得辜负那么几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没办法的事儿,你不是救世主,记住没?!”
“我信佛祖,救世主是外国人。”
“你!你等着我回国,非把你钱包刮干不可!”
“我等你消息,替我向你老公问好,挂了。”
接下来两天,一切挺正常,正常吃饭睡觉上班下班。楚建国不见踪影,楚尘已经复工,一贯的冷脸应对,媒体除了无穷无尽的臆测,探不出丝毫有价值的消息。修月每天上午挺自觉的去挂点滴,中午我去医院接他顺便一起吃饭,聊些不咸不淡的话题,多半跟公事儿有关,晚上各自回家,司机接送他,我自己开车。
昨天,董事会通过了几项人事调动,郑伟离职,周希回本部担任副总,香港方面暂时由修月遥控操纵,直到董事会从推荐人选中选出合适的继任者。被推荐的人选名单中,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郑伟还在医院,我不知道这事儿修月准备怎么处理,不过属于我该承担的责任,我决定不再逃避。对付小人,自然不能用太君子的手段,既然他喜欢扮弱者,我就让他扮个彻底。
星期六,难得周末,我想让修月多睡会儿,昨晚打电话跟我妈说他下午去医院。免不了的,我妈又是一顿淳淳教诲。不过这次我没让她老人家失望,洗耳恭听完毕,特痛快的跟她保证,您老别担心,感情上的事儿我自己有数,跟谁不跟谁的心里明镜儿是的,同样的错儿我不会犯两次。我妈听了,电话那边沉默了会儿,缓缓说,南南,你已经很久没在妈妈面前这么自信的保证过了,我记得,从小到大只要你肯开口承诺的事情,最后都能做到。看来你是想通了,妈妈以后不会再干涉,相信你会给自己找出最正确的答案。我松了口气,特没正形儿的调侃,谢谢首长信任!一定不辜负首长期望!电话那边,传来妈妈溢满疼爱的温柔笑声。
一大早,我到花店买了束百合,独自去了医院,探病。
车上放着妈妈给的特殊通行证,没人拦,直接开到七号楼前的内部停车场。下了车,拿着花上二楼,郑伟住的2…F病房,去年刚病故了一个保外就医的巨贪,挺好。
护士都跟我熟,打个招呼,她们问我修月怎么没来。我说他今天改下午了。她们又问我抱这么大束花干什么,整个二楼住院的就三个人,除了郑伟,剩下的两个人都是早就退下来的部队首长,跟我八杆子也扯不到一块儿。我说我就是来看郑伟的。她们特纳闷儿,我没多解释,笑着挥别她们走向病房。
要说我跟郑伟之间那点过节,现在可是闹得整个七号楼的医生护士都有耳闻,要不是顾及我妈的面子,那厮估计恨不得举个喇叭站大院儿中间把叶司令女儿的劣行一一昭告天下,全面树立自己受害者的悲惨形象。
听我妈说,郑阿姨最近情绪一直不好,虽然她不说,可明眼人谁不知道,那是无声的示威。要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现实的让人心寒。昨晚电话里我妈又跟我提起郑伟这事儿的利害,口口声声都是怕影响爸爸和修叔叔的关系,司令员参谋长之间要是有问题,对谁也没好处。到了这个位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派系,跟上面的人更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牵扯着不同的利益集团。不仅如此,底下的人也都虎视眈眈的瞧着,就等这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到时候上面为了顾全大局,总得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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