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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毛主席身边服务多年的程汝明老人的关门弟子,究竟是真是假谁也不好说。我曾经问过我爸,他说这厨师的身份不重要,能把百福四合院折腾出这么大名气,有一点是肯定的,上头有人。
偏偏这时候,一个人打着灯笼出现在前面,黑暗中出现了曙光,我想都没想就迫不及待地冲过去了,特温暖的感觉,可我觉得有愧,有罪恶感……
晚风挺凉爽,我开着车从妈妈家出来,想了想,决定去小K的酒吧喝两杯。十一点多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小K特显摆地炫着他的调酒绝活。
“姐,这边这边!”看见我来了,小K大声招呼。
我走到吧台边坐下,他拿了杯柠檬水让我先喝着,说:“姐,今天不是周末,怎么这么有空?”
“想来就来呗。”我手支下巴懒洋洋地说。
“心情不好啊?”小K笑嘻嘻地凑到我面前,特八卦地问。
“闪一边去,甭答理我,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小K冲我做了个鬼脸,招呼服务生把调好的酒送到七号桌,从酒架上拿下瓶波尔多在我眼前晃晃:“今晚来点红的?”
我嗯了一声,暗红色液体沿着杯壁缓缓滑落,映着霓虹闪耀的灯光,很妖艳的感觉。
“咦,今天是什么日子?江哥,这边这边!”
嗯?我扭头顺着小K的声音望去,江帆?
“叶南?真巧。”他看到我也有点意外,笑着坐在我旁边。
“是挺巧。”我侧头瞧着他,清爽时尚的打扮,看着很舒服。
“江哥也来杯红酒?”小K问。江帆点头,“波尔多好了。”
“大学教授泡夜店,不怕碰上你的学生?”我冲他晃晃酒杯,浅啜一口。
“迄今为止还没发现。”他笑。
“相亲那天干吗扮成那副样子,怕我对你一见钟情?”想起他那瓶底眼镜、白菜帮子发型,真够的。
“呵呵,见笑了。其实我并不想去的,碍于学长的面子不得已而为之。”爽朗的笑声在这嘈杂喧嚣的环境里显得分外顺耳。
“这是你第一次相亲?”我盯着杯子里的红酒,漫不经心地问。
他点头:“其实我一直对娶妻生子这种事不感兴趣。”
“为什么?”我问。
“怎么说呢,没碰上心动的对象。”他想了想,侧头看着我说。
“心动?一见钟情、脸红心跳?”对于二十七八的人,实在很难想象。
“呵呵,其实我从没强求。感情这种东西讲缘分的,我奉行宁缺毋滥,找不着合适的就自己过呗。”他晃着酒杯不疾不徐地说。
“嗯,其实这样也挺好。”我跟他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姐,你这牛饮简直是暴殄天物!”小K心痛不已地叫唤。
我笑:“少废话,倒满。”
“有心事?”江帆问。
“我觉得自己挺失败的。”从S市赶回来之后就没碰上一件顺心的事。
“怎么这么说?”他问,“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很好的听众。说出来说不定舒服点。”
“知心大哥啊?”我笑,“感情上的事说了也没用。”
“那可未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的声音温和醇厚,特别能安抚人心。
“我纯粹是自作孽不可活,没什么迷不迷的。”
“你这纯粹是钻牛角尖儿呢,说不定压根儿就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真的,完全就是自作孽。”我喝了口酒,声音特颓废地说,“你说离婚了吧,我还总惦记着他,可又觉得不能回头,要是回头了就把两个人好不容易做出的努力给废了。道理是懂,可真要做起来太难了,谁也忘不了谁。我其实特别讨厌藕断丝连,这样对谁也不好,可心里就是忘不了,就是憋屈,控制不了,真的挺折磨人的,折磨我也折磨他。你说本来就是因为性格问题,过不下去了才离婚的,可这离婚了吧,内心反而更煎熬,真的挺煎熬的。我这人一向挺坚强,可感情的事实在是太磨人,我想摆脱又找不着出口,眼前黑漆漆一片。偏偏这时候,一个人打着灯笼出现在前面,黑暗中出现了曙光,我想都没想就迫不及待地冲过去了,特温暖的感觉,可我觉得有愧,有罪恶感,你知道吗?我觉得我利用了他,我明明就没忘记以前的事,又特别不负责任地鸵鸟似的躲到那光明背后,自欺欺人地跟自己说,就算没有特别强烈的爱,那种默契依赖和信任一样可以引领着我们找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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