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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理由颇为充分,让我一时间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我叹了口气道:“胤空想见见皇兄……”
拓跋醇照点了点头道:“我已经让人备好了车马,平王随时都可以启程。”
灵堂设在城西的驸马府,来到这里我才知道,北胡的驸马和公主并不是住在一处,驸马府和公主府虽然位于同一大街,却不是一个院落之中。驸马若是想过府去和公主相会,必须有公主的蒙召,换句话说,这些年来,我的这位皇兄一直孤身在驸马府中过着几近软禁的幽居生活。想起胤翔悲惨凄凉的命运,我的内心中不禁涌现出无尽的凄凉。
第七十九章 奸情
驸马府门前冷落,虽然堆满了挽幛和孝帘,可是真正前来祭殿的人并不多。我和楚儿身穿黑色孝服,心情凝重地走入黑色的大门。
整个府邸并不算大,只不过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宅院,现在到处都摆满了挽幛,越发显得拥挤,一名年轻萨满带着一群弟子正在灵堂外咿咿呀呀地做着法事。
胤翔的灵柩便停放在驸马府的大厅之中,他虽然和北胡公主拓跋玉儿成婚多年,可是一直没有留下子嗣。
所以灵堂之中,只有公主一人守灵,场面显得越发凄惨。
我双目微红地在他的灵柩前跪下,哽咽道:“皇兄,我来看你了……”郑重拜了三拜,喉头哽咽,已经是泣不成声,楚儿挽着我的臂膀将我搀扶起来。
我借着擦去眼泪的时机,悄悄观察着一旁守灵的拓跋玉儿,一身重孝丝丝毫没有掩饰住她的天生丽质,螓首低垂,眉目如画,的确是一位美女。
我和楚儿向她走了过去,恭敬行礼道:“嫂子还请节哀顺变,多多保重身体。”
拓跋玉儿眼圈儿一红,落下泪来,楚儿慌忙来到她身边轻声劝慰。
我叹了口气,转身望向胤翔的灵柩。
拓跋醇照来到我的身边,低声道:“驸马那日出门行猎,回来之后便突然高烧不止,父汗将宫中的全部御医全部派来为他诊治,只可惜回天无力……”言语之中不胜唏嘘。
我感叹道:“有些事情的确是非人力可为之。”
拓跋醇照道:“今晚我在府中设宴,特地为平王伉俪接风洗尘。”
我淡然笑道:“太子的盛情在下心领了,不过我想留在这里好好地为我的皇兄守灵。”
拓跋醇照目露钦服之色:“你们兄弟之间的情义的确让人感动。”
楚儿终于劝说那拓跋玉儿回去歇息,她起身之时,我忽然留意到,她的裙角竟然露出一抹鲜红,内心中猛然一震,表面上仍旧装出平静异常的模样。
拓跋醇照还有政事要处理,他向我告辞后离开了驸马府,我送他出了大门,回身正看到楚儿从后院回来。
楚儿似乎有话想对我说,牵着我的手来到僻静之处,低声道:“胤空,我总觉得有些怪异。”
我看了看四周,确信无人,方才低声道:“我也这么觉得,拓跋玉儿的孝服内竟然穿着红色的鞋子。”
楚儿秀眉微颦道:“我到没有留意到这件事,不过她的身上有一股浓郁的香气,分明是从波斯一带进口的百花露,试问一个丈夫新丧的女人又怎会如此注意打扮?”
我点了点头,看来此事大有蹊跷,胤翔死亡的背后究竟藏有怎样的秘密?
黄昏时分,我和楚儿专程拜会了拓跋玉儿,这是我来到北胡之后和她的第一次面谈。
“公主,胤空此来是有一事相求。”
拓跋玉儿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胤翔虽然离世,我始终都是你们的嫂子,只要我能够做到,一定会鼎力相助。”她的言谈举止恰当得体,的确不愧为一国的公主。
我恭敬道:“胤空想见皇兄最后一面!”
拓跋玉儿妙目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她随即马上又平静了下来,轻声叹道:“胤翔早已入殓,你又何苦去打扰他的宁静?”
我恭敬道:“胤空并非是想刻意打扰皇兄的宁静,不过有一件事胤空必须要做到。”
我从颈上取下一枚碧绿色的玉制龙佩,展示于拓跋玉儿的面前:“我们大康皇室有一个规矩,但凡每位皇子出生之时,就会为他带上一枚龙佩。这枚龙佩以蓝田美玉精雕而成,得天地之精华,从玉质的纹理脉络之中便可以反应出我们身体的健康变化。胤空来此之前,父皇便专门嘱托过,若是不能亲扶灵柩返回大康,便将此玉带回。”
拓跋玉儿冷笑道:“我和他夫妻多年,却从未听说过有此龙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