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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吩咐:〃准备刑凳。〃王喜看李德全脸色难看,不敢多话,匆匆去备。 李德全叹道:〃若曦,你真是辜负了万岁爷的一片苦心!〃我低头不语。不大会功夫,刑凳备好,执杖人静立一旁,王喜看了圈四周,纳闷地问:〃打谁?〃李德全淡淡吩咐:〃把若曦的嘴堵住,杖责二十。〃 王喜大惊,半张嘴看向我,我微微一笑,自动到刑凳上趴下,闭上双眼。两旁侍立的人把我嘴塞住。 一声闷哼,好痛!起先还能默记板数,一板板打下,慢慢身子开始痉挛抽搐,痛得心中黑乱,任何声音都发不出。 〃送她回屋。〃王喜忙叫人抬春凳,送我回屋,一路上不停地说:〃姐姐,你忍着点。〃 玉檀听到响动迎出来,呆立一瞬,捂嘴惊叫道:〃怎么全是血?〃王喜急躁地斥道:〃还不去备水、创伤药?〃玉檀忙转身而去。 王喜指挥太监把我搁置好,挥手打发了他们,俯在榻边问:〃所为何事?我来叫姐姐时,师傅脸色甚好,应该不是坏事呀!〃 我微喘着气道:〃别问了,多知无益。以后好好跟着李谙达,凡事多留心,少说话。你聪明有余,但话却有些多,没有你师傅的谨慎。〃 玉檀端水拿药进来,王喜搬了屏风挡在榻旁,人回避到屏风外。玉檀用剪刀一点点把衣服剪掉,〃姐姐忍着点,衣服被血糊在伤口上,取时会有些疼。〃我点点头,咬住枕头,玉檀快速地揭下衣布。我牙关紧咬,一会子功夫,已是一头冷汗。 玉檀一面上药,一面问:〃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我未吭声,玉檀又问王喜:〃王公公,究竟怎么了?〃王喜跺脚道:〃我也正问姐姐呢!当时暖阁内只有我师傅和姐姐在内伺候,我如今也是满心糊涂。〃我道:〃王喜,回去吧!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王喜在屋内打了几个转转,无奈地道:〃那我先回去,玉檀,你好生照顾,缺什么就来找我。〃玉檀忙应是。 玉檀替我拢好被褥,蹲下问:〃究竟发生何事?〃我道:〃其中原由,万岁爷只怕不愿让人知道。只能说,万岁爷对我已经很是宽容,若真说破了,我所犯的罪,就是赐死也不为过。你知道了反倒对你不好。〃她默默出神。 我说:〃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过你素来谨慎小心,我倒是很放心。〃她惊异道:〃万岁爷准姐姐出宫了?〃我微微笑道:〃万岁爷让我去浣衣局。〃她猛地从地上跳起,叫道:〃为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姐姐出身娇贵,连针线都少碰,怎么吃得了那苦?就是那份腌臜也受不了!〃 我叹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玉檀凝视着我,缓缓蹲下,头靠在我枕旁,两人脸脸相对,我朝她嫣然一笑,她却眼泪潸然而落。 ――――――――――――――――― 我行动不便,想着只能请玉檀不当值时,帮我整理东西。玉檀推门而进,手中拿着一大株杏花,屋中立即平添了几分春色和喜气,她一面取瓶插花,一面随口问:〃四王爷来过?〃 我心中抽痛,面上却笑问:〃没有呀!怎么这么问?〃玉檀侧头看我,吐了吐舌头,笑着说:〃我回来时远远看到四王爷好似站在院外,等拐了个弯走近时人却已经不见了,我还以为来看过姐姐。〃 我头缓缓躺回枕上,你刚才就在院外吗?凝视着墙壁,心内酸楚,这不厚的墙壁却就是天涯海角的距离,不过走十几步就能相触,但却是难如登天的险途。 玉檀插好花,人立在花旁问:〃好看吗?〃我看着她黑如点漆的双眼,色若春花的容颜,笑说:〃好看,真正是人比花娇。〃玉檀努嘴道:〃人家让姐姐赏花,姐姐倒来打趣我。〃 我笑看了会杏花道:〃你若有空,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吧!〃她刚听我说完,立即扭过身子,不言不动。我叹道:〃如今是李谙达好心,压而未发,容我在这里暂时养伤,可这根本是迟早的事情,万一哪天来人请我搬走,再整理岂不狼狈?〃 她默立一会,开始忙活,从衣服理起,衣料较好的我都命她捡出先搁在一旁,半新不旧的原放回箱中。待她完全理完,我指了指道:〃这些衣服都没怎么穿过,给人也好,自个留着也好,随你处置。〃玉檀道:〃我不要。〃我道:〃我去的地方用不着这些,反倒糟蹋。最紧要的是那里的人都穿得一般,我穿这些,岂不是生生招人厌烦?这个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她含泪看着我,一扭身打开了别的箱子。 平日的玩物,茶具,书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