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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森轻柔地抚上她晶亮眼眸。“这双灵美的瞳眸在我梦中来去二十几年,你说我该拿它怎么办。”
“要我挖给你?”她不确定能否再生一双眼。
“有件事我的父母一直瞒着我,是佣人无意间透露,我曾在十岁那年失足坠谷,三日后毫发无伤地在蝴蝶群中被寻获,你觉得如何?”
“是你……呃!你的故事很有趣。”原来他是当年那个可爱的小男孩。
“你不打算满足我的遗憾?”她的回答令他老大不满意。
“难不成你要我承认是七彩蝴蝶,未免荒谬得过火。”她先声夺人地抹煞一切。
“你是蝴蝶。”他不容她狡辩。
“姓胡名蝶,没人规定胡蝶两字可以相通用吧!”只要不现形,她抵死不承认。
那年她去花莲访友,飞经谷关的一处蝴蝶育地,一时心喜停下来与群蝶聚首,欣赏当地的美景。
一黑色物体由天而降,她不假思索地扬翼一迎,飞上半空中接下年约十岁大的小孩,在搜寻队来前暂为守护。
小男孩天真的脸孔有一抹超龄的成熟,她看了不舍才化身为人形陪伴,教导他当小孩的快乐。
后来他的家人来接回去,小孩子的真言成了大人口中的胡言乱语,为了避免惹出无端猜测,她特地趁夜去消除其记忆,顺便退了他体内虚火恢复健康。
一晃眼数十寒暑的交替,若非他提起,此事已成云烟,水流来去不回头。
岁月好无情。
“说实话很困难吗?”卫森已认定是她。
“苦苦逼问很痛快吗?”胡蝶回以冷犀的眼神。
两人互不退让,四目凝视。
一股暗生的情潮在眼波交会处轻燃,微微地温入血液之中。
卫森突然笑出声地火速给予一吻,两手急握她欲退却的双腕拉入怀中。
“无妨,不管你是蝶是人,我都要定了你。”
“男人的劣根性。”她低叹。
“别用你理智的脑袋审核我,我只是一个很单纯的男人,为寻你而生。”心,终于完整。
胡蝶复杂得令人头痛。
“用你的心来看,我像是轻浮、放荡的人吗?”他严谨的五官刻划着肃然。
“也许你的叛逆期来得迟缓,人,不只一面。”他的心是奔野不羁,与外表的沉稳不符。
“我隐藏的这一面只为你开启。”他神情温柔地以深邃的黑眸蛊惑她。
女人都是软心肠,她亦不例外。
“有没有人说你很顽固?”
“有。”
“死了没?”
“在我面前。”幽然一笑的胡蝶拿他没辙。“没人敢用威胁口吻说要我,你是第一人。”
“也是最后一人。”卫森接着道。
“自大。”她翩然地一瞟。
“是自信。你我的缘份早已注定。”抓住了,就不放手。
“是吗?”她没他那么乐观。
同行的江月昙早被他打发走,梅儿生闷气躲在梅树里不出来,不善言词的笨黄蜂依然冷着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孔守候。
不管是何生物体,一遇爱情总是为难。
“胡蝶儿,你只管恣意飞舞,天塌下来由我来顶。”他不爱看她两眉一蹙的愁颜。
“天真的人会比较快乐吗?”她取笑他的无知,凡事岂能预料。
“是你想得太多。”他眷宠地吻吻她的鼻梁。
“我经历过的人生不是你能想像。”她觉得老,在心态上。
卫森温柔地挑起她的下巴。“把你交给我,未来我来负责。”独自飞行了近千年,胡蝶有一丝动容地忘了坚持,寂寞的日子多蚀心,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肩膀足以扛起于山万水。
有人依赖的感觉真好,即使短暂如百年,她想稍做休想。
“我是个难伺候的女人。”
“我是富裕的男人,养只蝶儿并非难事。”只要是她,他甘心倾力一搏。
“你一定会后悔。”当他逐渐老去,而她依然年轻如少。
“不会。”
“肯定?”她不像他拥有无比信心。
“这是我的选择,无怨无悔。”蓦然他想起另一位“无怨无悔”的女子。
看来今生定要辜负她了。
“你在想其他女人。”她能看透他的思绪。
“我只想你。”他以口覆唇堵住所有的琐事,两人之间只有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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