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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叹了一口气,瘫坐在云游僧旁的竹椅上——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呀……
古树下,秋千依旧微微的晃动着。可惜……风在,秋千在……人已不在了……
“我的心……在娘那,而你,也被娘控制了。”
蛐蛐的话回响在耳边,殳言想到了那个沾着自己血液的六角纸符,莫非,蛐蛐也有一个类似的东西在老太婆手上?想到这,殳言不禁握紧了拳头——看来,要找机会将那两样东西弄到手,弄不到,毁了也好,至少不能有把柄在老太婆手中,如此想着,殳言怎样都睡不着了。
蛐蛐回来后就没有说过话,现在正静静地躺在火堆的另一边,想必已经睡了。
但蛐蛐的眼睛此刻睁得比任何人都要明亮,殳言的话,让他无法入睡——殳言一定不会甘心自己有把柄在娘手上,希望她不要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不会,殳言不会那么不理智的,自己怎样倒无所谓,但是,如果殳言想离开的话,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帮助她的……
山洞中黄火跳跃着,仿佛在侧耳听着火旁两人的心思,长夜漫漫地挪着脚步,明天会如何,岂能全如人意呢……
“蝗,你醒了!”
一个废弃的荒庙中,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朦朦胧胧的笑脸,那额前精致的银饰……
“你怎么又回来了?”蝗一下坐了起来,大声问到眼前之人——阿默。
“她不回来,又去哪呢?”一个声音淡淡地问到,是那个蓝裙女人,此刻她正倚在庙门口,抬头看着天空——没有月,没有星,是个阴郁的夜晚。
蝗没有回答,扭过头去,手紧紧撰住了膝上的衣襟。
阿默也低下头来——他始终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
“蝗,你这次这样做,差点害死蛐蛐,你知道吗?”那蓝裙女人依旧看着天空淡淡地说道,声音温柔得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什么?!”蝗露出了震惊的神情,看得出来,他并不想这样的。
“你到底是想他死,还是自己死?”女人的声音中逐渐夹杂了一丝愤意。
“反正大家都活不久了,早点解脱有什么不好。”蝗嘴角微微一抬,不屑地笑了笑。
只听嗖的一声,阿默快速地挡在了蝗的身前,一根尖细的竹签在阿默眼珠前定住。
“师傅!”阿默轻轻喊了一声。
“我不会死的!”女人转过身对着蝗和阿默大声说道,字间再也找不到半分温柔,很快,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向庙外走去,消失在漆黑荒凉的夜色中。
竹签瞬间落在地上,阿默轻轻松了一口气,却被蝗推开了。
“对不起。”只听阿默轻启朱唇满怀歉意地说道。
“你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你自己而已。”蝗冷冷地回了一句,一头倒了下去,侧过身,背对着阿默。
阿默看着蝗的背影,没有再说什么,也许蝗说得对,她对不起自己……
一个地下洞穴内,蓝裙女人正借着赤火注视着镜中的自己,那永驻的青春却让她时刻徘徊在死亡边缘,为什么?自己的炼丹没有丝毫进展,自己和老太婆应该用的都是同一种方法呀——每三个月阴气凝聚的九具尸身,这么多年,到了今时今日,也应该有所成果了,却为何没看到任何起色?不能忍受,不能忍受让那个丑陋的老太婆抢在自己之前成功!蓝裙女人脚下一用力,一摊白骨在她足下化成了粉末……
啪!一小撮红火在温泉池边亮了起来,不过只有指甲盖般大小,还扭扭捏捏的。
“哈哈哈哈……”蛐蛐已经笑得喘不上气起来,而且颈部的伤口还有点疼,但仍然用力的笑着。
“再来,再来!”殳言借着那小撮红火,对这老太婆留下来的书,开始默念着咒语,那咒语极为简单:“赤火之种,光明通达,啊尼啦萨。”
哧溜一声,又是一小撮。
“哈哈哈哈……”蛐蛐笑得更放肆了。
殳言顿觉面子上十分挂不住,她甚至有种想把那本书塞到蛐蛐的口中的冲动,堵上他的嘴,让他笑不出来。
现在只能等他安静下来。
“对不起,殳言,是你的赤火……太……可爱了……”蛐蛐忍着笑,安慰道——不知道这算不算安慰。
“书上明明是这样写着的,符,我没理由画错啊……”殳言真是想不通。
“你试试念咒语的时候,在心中想象那团赤火的样子,集中精神想。”蛐蛐似乎给了一个不错的建议,殳言起先的确只是专心致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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