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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文泓摇头:“旁观者清,我们这些做朋友的要看得更透彻。”
“你们怎么没告诉他?”
邓文泓摊手:“说了他也不会信的。”
“……这倒是。”石安宴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只是透着少许叹息和无奈,他对保姆吩咐一声,让她将二哈带过来。
邓文泓瞬间想起什么:“另外三条狗……”
“拴着呢。”石安宴道,其实原本是放养的,但二哈似乎很怕它们,不停地躲,把房子弄得一团糟。他不能锁小煊的狗,只能锁它们。
他见某条蠢狗狂奔下楼,问道:“它怕狗?”
“嗯,它有严重的心理阴影,”邓文泓酝酿一下情绪,沉痛道,“它以前其实也是条爱交朋友、积极向上、天真烂漫的二哈,但每次和人家玩,对方都会咬它,尤其公狗,把它这样那样地虐了一遍又一遍,导致它现在看见狗就躲,所以我们还是别勉强它了。”
哈士奇:“……”
哈士奇愤恨地盯着他,默默忍了。
“等等,”石安宴瞬间意识到不对劲,“它不是才被你们救回不久么?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邓文泓的表情半点没变,笔划一个笔记本大小的距离:“我们遇见它的时候,它正趴在地上被这么大的狗咬,差点就被咬死了。”
哈士奇:“……”
石安宴:“……”
第32章 调查
石安宴非常想问某人一句你们才刚刚遇见不久,又怎么会知道它以前的经历,但话到嘴边却觉得计较这些没什么用,兴许邓文泓会说是在认识二哈的人口中得知的,便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哈士奇一听石安宴的语气便清楚这混蛋没当真,心顿时凉了凉。
这次被抓回来他就觉得要倒霉,所以果然是被看穿了么?不然这混蛋为什么连问都不问,直接就不相信邓文泓了呢?
不,不能太绝望。
哈士奇默默安慰自己,石安宴没证据,或许目前还在怀疑阶段,他一定不能露陷!
石安宴见二哈在一点点向邓文泓那边蹭,便用力拖过来,在它警惕肝颤的视线下摸了摸狗头,盯着邓文泓:“你和凌北什么时候认识的?”
邓文泓笑意不减:“不记得了。”
“我听说他有自闭症,他哥哥想了不少办法都没治好他,”石安宴紧紧注视着邓文泓的双眼,“你以前和他接触过么?”
这就是他最想不通的事,一个六岁的小孩是怎么骗过众人的视线和顾煊、邓文泓几人结识的,而顾煊又为什么会把聊天号告诉对方?这小孩也太逆天了!
“你也知道我之前情绪不好一时想不开割腕,虽然被救回来,但受的刺激太大,记忆时好时坏的,”邓文泓神情落寞,轻轻叹气,“所以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了,包括凌北的事,真是抱歉。”
石安宴眸子微沉。
邓文泓默默和他对视,一脸的纯洁无辜。他们出事在前,小孩在后,没有任何交集,如今只能在“失忆”上做文章。
石安宴看他几眼,知道恐怕问不出有用的线索,何况即使问出了他也会再查一便,干脆换话题:“他让你来没说别的?”
“就让我看看二哈。”
“你已经看到了。”
邓文泓反应半秒,识时务地起身告辞,关门前最后看看二哈,特别想告诉它冷静一点,千万别自乱阵脚,但石安宴在旁边站着,他不能多说,只得走人。
哈士奇总觉得好友的眼神带着深意,暗道是同情还是安慰之类的么?真不带我走么?老子不想和这混蛋在一起啊!
它扒着门框一眨不眨地盯着好友,迟迟不肯松爪。
石安宴玩味道:“不舍得?你和他的感情倒是挺好。”
哈士奇顿时一个激灵回神,慢吞吞跟着他,还挣扎地摇了两下尾巴,我真的是条普通的二哈啊你看!
石安宴扫它一眼,总觉得这蠢狗自从回来便似乎对他不那么排斥了,难道是被那三条狗吓的么?他安抚地摸摸它,照例去顾煊的房间坐着。
哈士奇默默跟进卧室,见他聊完天又要俯身占便宜,感觉他是在试探自己,便眼睁睁地在一旁看着,心里哗哗地直流血,特么忍了,老子宁愿让你吃豆腐,也绝不承认自己变成了一条蠢二哈!
凌希一直在耐心等着消息。
爷爷发的资料早已被他看完,凭着印象当场便排除掉了三个人的可能性,剩下的则都需要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