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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雪,谁化鸳鸯谁化蝶,同窗比翼双飞尽,唯我独看麓山月。
教父特别崇拜狼,他把我们寝室叫做狼窝,张文锐是大狼,他自己是二狼,秦江海是三狼,我第四,肖翎最小,五狼。其实我一直觊觎三狼的位置,因为秦江海没一点狼的气质,不会CS不会踢球,什么都一般,真搞不懂为什么给他排了第三。
其实还有个叫曾小丽的女生,要不是她是个女孩,我们就把她编制入伙当我们的六狼了。我喜欢叫她曾美丽,她就反击我叫我何帅帅,我开始还欣然接受,后来据她解释,何是表示反问的意思,何帅帅,就是问,哪里帅?即一点都不帅。郁闷,我这么个天才就这样被戏弄了。
今天我和秦江海又为排名争起来了,争到十点钟,我看了看表,说马上要来了。果然,刚说完,他女朋友就来电话了。
然后我说,肯定又要半个小时了。果然,他们打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说,肯定又要亲一口了,果然,秦江海对着手机屏幕亲了一个。我像个导演一样指挥他的动作,把张文锐和肖翎还有曾美丽逗得直笑。
秦江海要发飙了,他黑着脸,挂掉电话,我不怕,拿了一个啤酒瓶准备吓吓他。
他放下手机就说了一句话,一句让我特别冲动的话,他说,就你牛,你牛怎么把那个点球射飞了,不是你,我们都夺冠了!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喝多了,或者打反恐精英打多了,因为打游戏总是喜欢扔手雷,我忘记手里拿的是酒瓶了,随手就飞出去了。
我哪能不冲动啊,他居然敢说我最心痛的往事。就在2002年夏天那场北校区足协杯比赛中,软件学院在我、肖翎、张文锐三个火枪手的完美组合下,一路高歌,杀入决赛,决赛中,邂逅了最强劲的对手——会计学院,全场一百二十分钟,我们战成2 ∶ 2平,坚持到最后射点球。后来我射失了最关键的一球,导致了我们失去了到手的冠军。
那个咆哮的瓶子就像我踢球拔脚怒射出去的足球一样呼啸着前进,不过那个瓶子飞越了秦江海英俊的头颅,与他的头颅擦肩而过。我心里涌起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喜悦的感觉,妈的,我的点球又射飞了!
我的高兴劲儿还没完,就听见清脆的一声,然后是曾美丽的叫声。
我摇摇晃晃跑过去,眼前的形势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曾美丽捂住美丽的头,红红的湿漉漉的液体从指缝里流出来,分不出是酒还是血,看上去十分恐怖,活像个吸血的巫婆。
我小声问了一句没事吧,你,巫婆捂着头没理我。这时,很多同学都围了过来,刚才我的瓶子扔得太突然了,以致很多同学并没有看到全过程,并不知道射门的是谁。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说赶快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几个同学还想拉开手看看伤势厉不厉害,曾美丽一个手仍然捂着头,不让大家看,伸出一个手指指住我的鼻子说:你!过来。送我去医务室。
我搀扶着她走出酒吧后,被风一吹,我的酒醒了不少。基本弄清东南西北以后,我对曾美丽说:走吧!曾美丽蹲在那儿,一动不动,我说:走啊!装死啊。
我走不动了,有点晕。
靠!你才流多少血啊,别像流产似的好不?
你才流产呢,你还流氓呢?曾美丽给我一拳,原来她蹲在那儿笑呢,我说完了完了,被我打疯了!
她白了我一眼,说,你才疯了呢?然后她一边狂笑一边说,太搞笑了,你知道你刚才对服务小姐说了句什么吗?你说,快拿包卫生巾来,快拿包卫生巾来,其实那时我就想笑了。
我仔细一想,好像当时确实说成卫生巾了,完了,以后怎么在女同学面前做人啊。
在认识张小敏之前,我一直以为人生是在下棋,明刀明枪,你一招我一式,斗智斗勇,后来,张小敏用事实告诉我,人生其实是在打牌,一开始我们的牌就不同,而且打牌的过程中我们要尽量偷看别人的底牌,遮掩自己的底牌,而且还可以作弊;最后,教父却坚持说和张小敏在一起,不是下棋,也不是打牌,而是搓麻将,这最关键的区别就是:只要她和了,我们都玩完。
就这么点小事,张小敏居然又想陷害我,曾美丽告诉我,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去后,张小敏正好在阳台上打电话告状,说我和秦江海打架结果把曾美丽的头打破了,在同学们面前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这样的话,我如果受一个处分,以后什么奖学金保研都没我的份儿了。
不过我倒是不怕,曾美丽是肯定不会背叛我的,秦江海估计也不会,虽然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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