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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过是平时决战,龙鹰如被此两人围攻,没有一番苦战,休想创出如此理想战果,可是在战场兵凶战危的紧张时刻,受诸般条件限制,即使高手也只能发挥出有限的功夫,反是龙鹰的魔种,更趋神通广大,利用战马微妙的移动,破去两人的拦截。
龙鹰忽感右手的乌刀沉重起来,晓得一轮血战后,加上因对付两大凶人致魔功损耗过巨,又不住淌血,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劣境,忙还刀鞘内,刚以矛柄扫飞两把劈来的刀,后方已被另一枝矛刺在后肩胛处,虽藉运动背肌卸开,但矛尖入肉达骨,痛入心脾。同时马儿惨嘶,往前左倾颓。
而就是给两人这么一耽搁,后方己队已给敌人断开数截,再没法保持阵形,溃不成军。龙鹰晓得这是生死关头,忘掉自身的安危,誓要让荒原舞等部分人能逃出生天,离马背弹起,先传音往后,向因有他打头阵,仍是剑势如虹,挡者披靡的荒原舞道:“逃往树林去,千万不要回头,我自有脱身之法。”
此时他跃至高处,整个战场映入眼帘,万仞雨等人的营地火光触天,喊杀声阵阵传至,兵荒马乱,正展开激烈的厮杀,可知娑葛的亲兵团,不愧是精锐里的精锐,仍在负隅顽抗,不让军上魁信轻易得逞。
这边战场的敌人,全被他们牵制于此,没法分身去追击车马队,令他感到纵死也是值得的。
不过当敌人收拾自己后,会去追击车马队,目标当然是花秀美和大批美丽的歌舞伎。只希望在那事发生前,车马队已抵达回纥人的营地。
此时边遨面无血色的从坠地处弹起来。
龙鹰以突厥话狂喝道:“边遨纳命来!”
凌空朝正欲拔出佩刀的边遨扑下去,左手幻出满天矛影,劲风将边遨完全笼罩。
他的喊叫震慑全场,边遨的马贼手下还以为头子的小命危在旦夕,又看到龙鹰在空中的身影,忙改向往龙鹰的落点拥逼而去。
龟兹兵此刻剩下百多人,闻言精神一振,随荒原舞百众一心的朝东面的林木拼死命突围。
本来只要边遨肯奋不顾身的挡格龙鹰的凌空下击,龙鹰肯定没命,因重整阵脚的遮弩,正徒步走来,希望能与边遨二度围攻龙鹰。可是边遨被龙鹰的气势镇慑,兼之气虚力弱,龙鹰又仍身处重重包围内,心忖何须为一个将死的人以命搏命,竟往后退入己方的人马里。
龙鹰虽趁机在空中回气,但功力只攀至平时的三至四成,见状暗呼“天助我也”,落地时顺手夺来另一枝长矛,就那么滚倒地上,两手矛势爆开,刺马不刺人,所经处人仰马翻,乱成一团。他滚向的角度异常巧妙,恰是荒原舞等人队尾处,登时截断追杀他们的敌人。最妙的是,马背上的敌人忽然失去龙鹰的踪影,眼见只是不住翻跌跳蹄惊嘶的二十多匹战马,马背上的自己人则左歪右倒,的确令人胆战心惊,失去目标和方向,乱作一团。离黎明尚有些许时光的暗黑山野里,一时间敌我难分,营造出荒原舞等脱身的有利条件。
两枝矛脱手射出,分别贯两敌之胸而入,龙鹰一阵力竭,差点便想就此躺着,永远不再起来。
可是想到即将出世的孩子,众多心爱的娇妻情人,怎肯就此认命?再滚两转,避过五枝直刺下来的长矛,他掏出飞天神遁,凝聚灵觉,就在敌骑的马脚底射出,勾着远在十丈外另一敌骑的马脚。
“飕!”的一声,被神遁勾着脚的马儿失去平衡,往侧倾跌之际,他随丝贴地平飞穿过马腹马隙,抵达十丈外处。天下间,只有龙鹰的魔种可办得到,别人纵有神遁,武功又与他相若,仍没可能在战场上寻得脱身的间隙路线,龙鹰这时如入无人之境。
遮弩刚好赶至,与边遨会合,却没法掌握到龙鹰所在处。
荒原舞等终于没入树林,追随在他身后的龟兹兵只剩下五十多人,由此可知这入林的短短一程并不好走。大批敌人追进林里去,但龙鹰已知对方绝奈何不了荒原舞,其他人亦大添活命的机会,因若比马力,休息了大半晚的马儿,该可胜过敌人劳碌整晚的战马。
龙鹰从地上弹起,附近数骑尚未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其中一人已被龙鹰撞得飞离马背,龙鹰从小魔女和青枝为他度身缝制的外袍里,掏出分别购自长安和龟兹城极具纪念价值的匕首,连环掷出,两敌被匕首贯喉,立毙当场。
四周叱喝声起。
龙鹰心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现在离最近的树林已不到二百步,前方现出空档,只有十多个从树林朝他杀回来的敌骑,龙鹰忙催骑疾行,往鞍边摸索,天从人愿地找到挂在马左右旁的箭筒,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