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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冷一笑,点头道:“很好,那就开始吧。”
方云书心中发虚,她虽嘴硬,自诩庄主,实则从小锦衣玉食,未受过大的苦楚,再看看林文杏早已是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抓着方云书的手冷汗涔涔。
方云书纵是心里害怕也不好再吓着她了,劝说道:“你出去走走,过一会儿再来找我。”
“还是…还是我陪着你吧。”林文杏强压在恐惧道。
“你不是怕见血的?你陪着我,要是你先晕过去可如何是好,说好了你要好好照顾我的。”说罢不由分说将林文杏推了出去,关上了门,又恐林文杏一个女孩子在深山老林里乱跑会有危险,又不放心地打开房门嘱咐道:“别离了这个院子,荒郊野岭的可不许乱跑。”
林文杏听着这一声嘱咐,泪水止不住地滚滚而落,她从小孤苦,除了打骂之外,便是有所图的讨好,纵是梅凌霜能掏心掏肺对她好,奈何梅凌霜亦是从小生于冰冷的刀光剑影中,不懂事无巨细地去体贴她。
方云书咬着嘴唇看着那个古怪的老太婆拿出一个破旧的布包,从里面掏出几把寒光冷冷的刀子,开了一摊子酒,专注地擦拭着。
想到那锋利的刀子将用在自己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又觉得自己像躺在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看着那个古怪的老太婆撩开了她的衣服,将一口冰凉的酒喷在肚皮上,方云书一个激灵,惊道:“难道不绑住我的手脚?”
“绑住了手脚,血脉流通不畅,切出来的肝脏很有可能养不活血参,莫非姑娘还想来第二次?”
方云书又无奈地躺下:“那还是算了吧。”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欠了梅凌霜的还是欠了林文杏的,两个真是一丘之貉。沾上了就甩不掉。
林文杏在外头亦是难熬,一时想着梅凌霜,一时又挂着方云书,不着梅凌霜此时如何,更不知方云书此时如何,心生生撕成了两半儿。
过去了两刻钟,林文杏将耳朵贴在门边,想听听里头的动静,屋里却没有半分声响,倒是屋外的流水和鸟鸣更加清晰。
林文杏心如猫抓,若有叫喊或□□反倒叫人心安,这么死一般的安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方云书是晕过去了,还是……
越是猜不着,越是会胡思乱想,越想越心慌。
不知过了几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太太一双血淋淋的手托着一块洁白的盘子走了出来,盘中盛着半块巴掌大小的猩红之物,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林文杏几乎吐了出来,但还是强忍住了恶心,冲进屋内。
屋里血腥味浓郁,林文杏很是受不了这个味道,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径自走到方云书跟前,只见方云书衣襟染血,面色苍白,额前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曾经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无神地睁着,没有一丝生气。
轻呼一声“云书”却换不回任何回应,颤抖着手试探着方云书的鼻息,好在呼吸浅浅,似有似无,越的在意越是难以感觉到那微弱的气息,头脑便一片空白。
方云书疼得说不出话来,再看她这一举动,几乎没被气晕,明明自己瞪着一双眼,还来试探鼻息,难不成以为自己死不瞑目,拼尽力气扭了一下头,躲开林文杏伸过来的手。
“云书,你没事吧?不要吓唬我。”林文杏嘤嘤的哭声叫方云书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她靠不住,除了会哭什么都不会。
方云书艰难地移动着手,去解腰间的小荷包,林文杏也终于意识到了,连忙帮方云书解下小荷包,掏出一看,是个小瓷瓶,大抵是方云书随身携带的救命药,在方云书的示意下,倒出两丸,就水给方云书服下。
作者有话要说:
☆、种参
过了片刻方云书脸色才缓和下来,那古怪的老太太也回来了,看了看二人木然道:“我这里不接待外客,醒了就走吧,不过不要走远了,这七天还要你的血来浇灌血参。”
“婆婆,这荒郊野岭地我们能去哪里?云书现在的状况也不堪跋涉,婆婆慈悲心肠容我们住几日吧,若不行,只给云书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我睡外头也使得,求婆婆发发善心吧。”林文杏哀求道,方云书此时实在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了。
老太太拿起一块洁白的手绢擦了擦手:“算来一二十年都没做这等事了,手都生疏了。我这一辈子也只卖出三棵血参,但跟一个小丫头做生意还是头一遭。罢了,莫说我老太婆欺负你们小辈,后边有个小屋,是我放置干柴用的,你们暂且安置在那儿吧。每天清晨我会来取一杯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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