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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要好好的休息,有一天,她……会睁开眼,向诗霖张开手臂,用力抱住诗霖的。”君问天嗓音一哑,眼眶中突地涌起了湿雾。
碧儿,你走得也太久了,孩子们好想你,你也该回来了,还认识回来的路吗?
君问天痛楚地闭上眼。
“哦!”诗霖似懂非懂地眨眨眼,松开仕林是手,扑上水晶棺材,小拳头用力地敲着棺材盖,“娘亲,那你乖乖休息,然后早点醒了抱诗霖,诗霖会做许多事了。”
“笨,你这么吼,会吓着娘亲的。”君仕林酷酷地竖起手指,对诗霖说道。
诗霖忙捂住嘴,轻手轻脚地退了几步,“仕林,那我们上去吧,让娘睡觉觉。”
“好!”仕林挽住诗霖的手,两人并肩走向楼梯,走进寝房,侍候的小丫头进来帮两人更衣,诗霖又开始迷迷糊糊进入睡眠状态,君仕林刚解了外衫,侧着耳朵听不见夫亲上楼的脚步声,“诗霖,你先睡,我看看爹爹。”说完,君仕林就出了寝房。
“我要摸爹爹的耳朵……”诗霖嘟囔着钻进被窝,手在枕边摸呀摸的。她实在太困了,摸了一会,小手为卷,长睫眨了两下,缓缓合上,甜甜地坠入梦乡。
诗霖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见她种的花开出了五颜六色的花,她摘下花,送给娘亲看,娘亲突然睁开了眼,笑着对她说:诗霖,这花好香。啊,娘亲长得和诗霖好像,她开心得咯咯直笑,向娘亲伸过手,要娘亲抱,娘亲的脸突然变得模糊,然后越飘越远,她吓得大声喊爹爹,爹爹也不应声,她一惊,猛地一跃坐起,睁开眼,房中黑漆漆的,一张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吓得放声大哭,赤脚跑出寝房,小丫环端着灯跑了过来,她满脸泪水的喊爹爹、喊仕林,直喊得声嘶力竭,也无人应声。
小木屋中瞬间灯火通明,所以的佣仆全起身了,飞天堡中的白管事也赶了过来,找遍了全草原,都没发现爹爹和仕林。
诗霖惊恐地跑进地下室,对着棺材中的娘亲无助地哭叫:“娘亲,诗霖要爹爹,诗霖要哥哥。”
舒碧儿静静地躺着,睡得仍然那么的沉。
诗霖把嗓子都喊哑了,眼睛肿成个桃,无论佣仆们怎么哄,她不吃饭也不应声,只是紧紧地抱着水晶棺材,那就像是她唯一的依靠。
还是白一汉狠下心,硬板开她的小手指,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强行把她抱出地下室。接下来的日子,除非诗霖哭到睡着,只要醒来,整个草原上都听得见她直着嗓子的嚎哭。
诗霖很快就瘦得颊骨突现,小脸上就一双大眼还有点生气,整个人萎萎的,让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止不住落泪。
舒园的舒员外和夫人过来看望她,她伏在佣仆的肩上,碰都不要他们碰一下。
大都的祖母王夫人和韩江流叔叔也急急赶到了草原,王夫人泪水纵横,失控得站都站不住,根本没有办法安慰一个孩子。她搞不清这是怎么了,媳妇难产而死,儿子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孩子们刚会跑,怎么儿子没留下只言片语,突然就失踪了,还带走了飞天堡的继承人,如果带走的是这个小丫头,留下孙儿,她还要个指望,现在这诺大的家业,扔给她一个妇道人家给怎么办呢?
王夫人顾着自己的伤心,忘了突然失去爹爹疼惜的诗霖是多么需要她的关爱。诗霖咬着唇,几次向祖母伸出小手,祖母在拭泪,没有看得到她。小脸无助地扭向一边,韩江流不舍地抱起她,她突然生出一股蛮力,拼命地踢打着韩江流。韩江流紧紧抱住她,她挣脱不开,出人意料地一低头,狠狠地咬住韩江流的手腕,韩江流吃痛地松开她,无奈只得把她递给一边的佣仆。
诗霖赶到一股巨大的恐惧扑面而来,突感到她再也没人疼爱了,她惊慌地从佣仆的怀中探身下地,跑向木屋外的湖泊,沿着湖岸,边哭边跑。
落日的余晖下,一匹骏马越驶越近,金色的夕阳稀稀落落撒在马上少年已经开始宽厚的双肩上。
“爹爹……”诗霖蓦地停住了脚步,瞪大眼,她听到了马蹄的声音,急急地寻声看去。
“诗霖……”少年从马上跳下,迈开大步向他走来,青涩的俊容上有着无法形容的心疼。
诗霖揉揉眼,小嘴扁着,她认出这骑马的人不是爹爹,是经常来草原看望她的烈哥哥。每次来,烈哥哥都给她带许多好玩的、好吃的,这些都不稀罕了,她最喜欢烈哥哥带着她骑马,在草原上像风一般驰骋,也喜欢烈哥哥陪着她坐在草地上玩泥巴,一呆就是半天。烈哥哥会替她捏去发上的草,会给她擦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