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第2/3 页)
“看了才好调。”
苏潋将装着牛肉的水盆放在水槽内,转身去客厅,和进来的江淮撞了个满怀,江淮没穿上衣,光着膀子站在她面前,宽肩窄腰,流畅匀称的肌理,线条分明的腹部,一览无余地跌进了她的眼中,苏潋的目光顺着江淮的小麦色的手臂往下游,意识到他说勒着的是哪个部位时,羞了大红脸,连忙背过去。
“你这人……都不避着点……”
江淮纳闷:“红什么脸?我又没脱裤子……”
“你先出去。”
“衣服还调吗?”
肯定要调的,还要换个不同款不同色的,他手长脚长骨架大,衣服确实小了,而且他穿不了银灰色。
烧好饭,苏林海还没见醒,苏潋给他留了一份,其余的端上桌,和江淮一起吃,吃前跟江淮讲,苏林海情况转好了,今明两天她都闲下来了,不用麻烦他了。
江淮会意:“等会儿我就走。”
他知道苏潋有难处,请一个大男人住进家,要承受多少流言蜚语,只是当着他的面,就有好几回,有邻居明着说苏林海命好,有个漂亮女儿,多少大小伙子来献殷勤,暗着说她御男有术,谈着男朋友,还能找个白出力的备胎。
苏家个个与人为善,邻里关系和睦,苏林海一病不起,苏潋急得团团转,谁看了都叹一句孤女不易,等他接过重担,为她扛在肩,说那些话的人又如秃鹰见了血,振奋地戴上有色眼镜,不遗余力地想找出些桃色花边来抹黑她,人是世上最神秘莫测的动物,向下的悲悯易生,同等的尊重稀有,笑人无,气人有。
苏潋不是软包子,立刻反唇相讥,早分了,长舌妇闭嘴吧,杀伤力有限,换了别人一句,无缝衔接,天生招人,还有些无耻之尤造谣,说她家夜里的动静格外大,年轻人体力就是好云云。
江淮眼里不揉沙子,一矿泉水瓶子扔出去,精准擦着一个胖大婶的耳朵边飞过,毫发无损,却吓得大婶嗷嗷叫,大婶的老公怒吼着要找江淮算账,还没走到跟前,就被他阴冷的眸色吓退。
明面上说得人少了,异样的眼神只增不减,非亲非故,他的出现就不正确。
不当他面的,更不计其数了。
江淮也有难处,苏潋温软清秀,丰满的卧蚕,立体又柔和的鼻梁,如雪的肌肤,两条又直又长的小腿,自齐膝裙里探出来,一头乌黑的长发,铺在薄薄的背上,微卷的小波浪仿如流动的瀑布,一颦一笑,一动一静,都散发着青春少女的气息。
在这个一粒火星子就能燃起火的燥热天,江淮心燥身也燥,苏潋不在家,或是穿长裤还好,偶尔一袭小白裙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会走得他喉咙发紧。
某个夜晚,他在阳台纳凉,她来收晾晒的衣服,纤柔的手臂举起放下间,自荷叶袖口漏出虚淡的春光,激得他夺门而出,在体育场跑了十几圈才把那股邪火压下去,就这还是做了少儿不宜的梦,醒来他像做了件罪孽深重的事,骂自己龌龊,还拿她当晚辈呢,见鬼去吧。
是该走了,再留下去就要食言了。
无独有偶,苏潋送他下的楼,在菁华苑小区门口,看他上了车,和第一次送她回家的小区,有着相似的情景,不同的是她对他没了虚与委蛇的应付,满目赤诚,谢他的江湖救急。
江淮并不想要她的感谢,沉默半响道:“如无意外,我不会再来了,但以后不管是你或是苏爸爸,如果遇上事了,愿意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我是难以达到你恋人的标准,若论做朋友,我还没输过。”
苏潋没接话:“天晚了,你慢点开车。”
在同一个道路转角处,江淮兴味索然地等红绿灯,不经心地瞄了瞄后视镜,镜中,苏潋又一次留在了门口,她来回踱步,时而仰视漆黑的夜,时而俯视硬冷的地,时而望向他离开的方向,像深陷难解的世纪难题,寻不到答案……
江淮当机立断,在绿灯亮起的秒间,掉转车头往原处开,与此同时,苏潋沿着人行道,朝江淮跑来,目光紧锁着前方的滚滚车流,没能看到焦急搜索的车和人,与她隔了一条马路,平行错开过去。
她跑得气喘吁吁,如云的乌发被风高高掀起,像黑色的丝绸。
江淮将车停靠路边,躲过疾驰而行的汽车,横穿马路而过。
在十字路口,他追上了苏潋,将她从斑马线上拉了回来:“找我吗?”
苏潋气息不稳道:“结婚吧。”
脚踩着大地,感觉却像云端漫步,很不真实江淮愣了愣:“结婚?谁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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