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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个像我爹那样疼宠著他的父亲,否则,我宁愿不生。”
“要找到老当家那类的傻爹爹,很难吧?”春儿打出世至今,没见过哪家爹亲像严老板一样溺爱孩子,况且,夏侯武威与严老板压根就是不同性子的人,她无法想像夏侯武威沦为严老板之流的笨老爹。
严老板每回见到宝贝爱女,哪里顾得了当家的稳重气势,此次都是唇大大咧开,声音高扬,老嗓拉得尖细,宛若彩衣娱亲的老顽童,变得好可爱、好幼稚,喳呼著“心肝宝贝——爹的心肝宝贝欢欢呐——”抱著严尽欢,老脸磨蹭她软嫩粉白的脸颊,久久舍不得松手。
他总是被大家戏称为“儿奴”,他从不以为意,更不曾隐藏他疼爱女儿的满满父情,再怎么说,严尽欢可是他千求万求才得来的珍稀宝呗,他自然珍视再珍视、溺爱再溺爱。
“我也觉得很难。春儿,先不梳妆,我想沐浴,泡泡热水,身子好酸呢。”严尽欢起身,春儿伶俐为她取来衣裳披上,兜儿露出的赛雪肌肤上,红红紫紫的颜色,彰显夜里战况有多激烈。春儿又想叨念她几句,严尽欢抢在春儿开口之前,嘘了她一声,春儿只能皱眉扁嘴,咽下话儿,为王子准备淋浴用品,伺候王子挣身。
严尽欢的闺园,是严家主宅中除了似海大池以外,最宽敞之处。
它位居主宅中央偏北,扣除王要厅堂楼阁,尚有曲桥、水亭、书斋、庭院,花木点缀,绿影蒙蒙,宛若幽画,园子俨然已是寻常富贾家的一座完整宅邸,闺园西边的云水房,引地底温泉涌出,水质似乳,蓄于蔷薇花形的浴池,是严尽欢专用。
“呼,舒服。”
严尽欢坐进泉里,软得像颗糖饴,几乎要瘫软化开,她双臂慵懒舒展著,挂在泉畔,青丝让春儿俐落盘束起来,春儿卷妥衣袖,掬水打湿软巾,搓出皂沫,开始抹拭她的肩颈,身上的激情汗水可以因此洗去,可是雪肤上一点一点的吻痕可没法子,春儿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亲眼见识这类激情痕迹自免不了脸红,严尽欢倒是毫不见扭捏,任自春儿搓圆揉扁。
“小当家。”
“嗯?”怎么?又要念她几句才爽快吗?
“这些淤伤……不疼吗?”春儿没被吮过,迷糊又好奇问。
“不疼呐。”严尽欢自己并掌,舀著泉水拍胸口。
“看起来还蛮吓人的。”
“那是用嘴唇吸出来,颜色吓人,实际上制造它的那一瞬间,挺……快乐的。”严尽欢难得贴心地拿捏用词,不想害春儿这只生嫩姑娘惊吓过度。
“真的是……到处都不放过耶。”春儿抬起严尽欢的手臂,准备刷洗腋下,连那方细腻肌肤周遭都惨遭袭击,啧啧啧啧……
“可见我有多可口?”严尽欢自卖自夸,一点也不脸红,倒是想起了昨夜他在她身上耕耘的情景,他被她撩拨得粗犷喘息的模样,她粉颊染上两抹红晕。
春儿以水瓢盛水,洗去严尽欢香肩上的白色细沫,点头同意:“小当家这么美,谁不喜欢呢?”
“这话真是踩在我的痛处上。”严尽欢苦笑,红晕褪去,身子更往泉水里沉,似乎想就这样溺毙算了。“他就不喜欢我……”
“要是不喜欢你,又怎可能会这般待你呢?”春儿不解扬眉。
“男人碰女人,可以不包含爱,否则花街柳巷的寻芳客岂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男人的身体和感情,是摆在不同地方。严尽欢说得云淡风轻,唇角却垮了下来,甚至仔细听她说话,会感受到她的有气无力。
“真是不公平,小当家你这么爱他,他却……”春儿惊觉失言,连忙闭嘴。
她太多嘴了,不该说些害王子不开心的话,于是,话锋一转,聊些能使王子分散愁绪的话题:“小当家,你是因为三岁那年发生的走失事件,才开始倾心于他吗?”
“是啊。英雄救美这种桥段,戏曲儿里最爱唱,总有它的道理。女角儿因为救命之恩而恋上男角儿,看倌们就会认为其中产生了爱情,一点也不突兀。”而她,亦难逃此种囹圄,被他所救,便死心塌地。亏她还曾笑话这类的戏曲老套,了无新意,原来她自己正是曲儿里的蠢角一只,演著相同蠢戏。
英雄救美,美人倾心,英雄呢?
只是一时兴起,抑或是,基于报答她爹的恩情,与铺里众人一块儿搭救她罢了。
夏侯武威伫立于云水房外,一滴不漏听见主仆两人的对话,他是头一回亲耳听见严尽欢是因为那件事才会对他……
确实。从那回之后,她变得缠他、腻他,夜里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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