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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兄弟入觐。那个日子与萱儿说得一般无二。皇阿玛就要大行了,痛苦的等待就要变成痛苦的现实了。至少萱儿有一句是对的,我登基总比四哥登基强。不管我多不情愿,也不管我受了多少伤害,我还是喜欢看着萱儿平安幸福。哪怕是看着她和十四长相厮守。我轻轻拭去眼泪,吩咐阿古带着人按原定计划执行。然后我动身赶赴畅春园。我不是没想过,如果亲自坐镇,更能事半功倍,但是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萱儿错了。皇阿玛不会有事,大清离不开皇阿玛,我们也希望皇阿玛万年长青。
当着我们众多兄弟的面,皇阿玛宣布了大位继承人,然后溘然长逝。我们的人马还没有到,九弟不想就此放弃,挺身而出把水搅混,可丰台大营的人马早被皇阿玛以防万一了。隆科多掌握步军巡捕五营的人马,牢牢地控制着局面。他是佟国维的儿子,却不是我的人。萱儿必然早就料到他是关键人物,不然十四不会悉心结交,看当时他忠心耿耿的样子,却再料不到后来的骄横跋扈。其实他从来就是皇阿玛的人,若论看人之准确,我们真不及皇阿玛的万分之一,只是皇阿玛在太子之事上,却私心压过公事了。
皇阿玛大行后,为着大位继承人之事,朝上朝下,宫里宫外,闹得不亦乐乎。唯有我和萱儿知其里就,但我们不约而同保持沉默。我虽不指望浑水摸鱼,但是四哥囚禁老十四的做法,却让我很不耻。“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如果没有料错,在我把萱儿从圆明园带出来之时,四哥就动了杀机。他不仅需要打倒我,还要打倒我这个人。我将来恐怕,不,一定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历程。这一点萱儿早就预言过了。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提前挑破那层窗纸,让四哥和我真正面对面的冲突,让我死得壮烈些。当我焚毁遗诏时,萱儿看我的眼神除了惊异、忧伤外,更是高山仰止。好多年了,当这一切重新映入我的眼帘,我忽然活过来了。原来,我的心底最渴求的还是保护她!我也有能力保护她!我的斗志重新燃烧起来。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真正的十四弟回来了。那个我们之前看到的“疯人”,不过是假扮十四的“木偶”。敌在明,我们在暗,胜算更近八成,欣喜之余,隐隐的失落在我的心底散开来。最后萱儿眼里的人依旧是十四!
十四不愧是大清最杰出的统帅,把每一步都安排得完美无缺,甚至每个步骤的多种可能性,都准备进去了。他甚至算到了最坏——被人中之龙的四哥猜到了替身假冒。如果上天给他机会,他的功业不逊于当年已革睿亲王多尔衮!世上没有如果。就像景陵的工程交给工部办理无可厚非,但是四位总理大臣偏偏是政敌我被安排分管工部,个中缘由不言而喻。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如果别人分管工部,十四就要另外费一番周张了。
看着十四和萱儿平安逃出来,我感慨了一番。如果当年萱儿选择了我,这会儿我又该当如何呢?我能为了萱儿丢下一切?甚至于祖宗江山、大清社稷?萱儿一见到我,仍然劝我随他们一同远走。看着萱儿和十四鸾凤和谐,我喟然叹息,我不如十四。我饮下送别酒,“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只是这泪化在心里。
走吧!我的小鱼儿!前方的路我已为你扫清。
走吧。十四弟!娇妻爱子,宁静致远,有缘再见!
第一百一十八章 番外之胤祯(上)
萱儿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酣睡着。她的睫毛在面颊上画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么多年来,我总在这个时候偷偷欣赏她。她的皮肤光洁如缎,细腻如幼儿。她睡着后鼻翼微张,偶尔皱着眉头。可当我把她搂在怀中,却就立刻舒展开来,好像我是个温暖的港湾。我换了个姿势搂住她。看着她嘴角上微微裂开的弧度,我心底前所未有的宁静。值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回想这几个月的惊心动魄,饶得我是抚远大将军,统领西北行营,也心有余悸。由皇阿玛大行和四哥继位而引发的一连串危机,虽然有萱儿的事前警告,仍然让我疲于奔命。四哥甫一登基,就把戒急用忍四字丢到天边。如果四哥是南北朝时代的昏君,我和八哥早已身首异处。可正因为四哥长于权谋,我们更度日如年。萱儿曾讲过“温水煮青蛙”,四哥就是那位心急如火又慢条斯理的厨师,用不温不火的手段整治着我们。从大局上看,萱儿不过是四哥捎带要得到的战利品,但这个“捎带”被四哥看似无意,实则用心的主攻方向。虽不致我狼狈不堪,却把心提到一万分。
我再次西北莅军,萱儿吞吞吐吐地告诉了我一些关于皇阿玛大行和大位继承人的预见,事后证明分毫不爽,可当时我心下暗自犹疑。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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