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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体。雁门郡守程亮为主帅,云中郡守屠谷第为副帅,共同节制这北地二万精骑,四万步卒,以及十余万可以随时征召入伍的边民。
只是这个程亮和屠谷第私交非但不睦,关系反而极为恶劣,才短短的几天相处,就在主父的前面争吵过几次,两人都指责对方治军不严,用人不善,数次出战延误了军机,相互揭短要求主父严惩。
这二人都是军中悍将出身,端是一样的火爆脾气,有一次甚至差点当场打了起来。主父却对两人的争斗不偏不倚,任由二人在面前毫无风度的吵闹也不多加责怪。
赵信起初还觉得奇怪,心想主父如此精明识人之人,怎么会把这一对冤家放在边地二郡做搭档呢,待看见了主父嘴角不经意流露出的笑容,略一思索这才恍然大悟。
雁门和云中二郡因为远离邯郸,郡守自主之权极大,反而王权的影响倒是有些力不从心。若是程亮和屠谷第两人一团和气的待在北地,赵雍远在邯郸反而是放心不下。唯有两人势同水火,互相瞪大着眼睛监视着对方,这样赵雍才能巧妙的把握住平衡点,遥控二郡。
所以只要程亮和屠谷第二人能识得大体,在战时能保持一致,赵雍对二人的明争暗斗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此不闻不问。
君王之道在于平衡,御下之术的精髓所在是让臣属们既不生疏,又不亲如一家。其中张弛把握,便是做为君王的学问本事了。
待后续粮草辎重备齐后,赵雍便率大军拔营北上,浩浩荡荡数万铁骑穿过雁门和云中,巡视了十余座城池关隘,再转而西向,出长城进入了楼烦与赵国交界处的草原,径直向西,目标赵国国境最西端的高厥城。
这次出行程亮和屠谷第并未跟随,因为主父出巡事关重大,所以两人分别回到各自郡内保持戒备,将主力大军尽数调集边关,密切关注着楼烦、林胡二部的动向。令廉颇有些意外的是程亮临走前竟然向主父大力推荐自己,赞赏他为雁门第一勇将,举荐廉颇统帅他带来的一部二千骑兵,主父点头许诺。
在与赵信谈到此事后,廉颇大概也猜出了程亮的心思。想必是程亮认为廉颇因为拒守马邑一事被主父看重,认为廉颇凭着他的才华将来出人头地绝不会是难事,所以这才转向示好,助他一臂之力,也为日后二人和解提供了基础。
廉颇的意外跟随倒是让赵信十分高兴,他在军中熟识的人并不算多,再加上之前与石虎的事情被众人所恶,虽然得到了主父警告众人不敢针对他,却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给他看。偌大的军中,赵信唯一熟识的人不过只有韩胜一人。而韩申身为郎中令,平时军务繁忙,也没空搭理他,幸好廉颇来了,赵信也不至于那么无聊了。
赵信既为郎官,职责当然是护卫和侍奉在主父身边,奈何这个主父天生精力旺盛,又不习惯被一大堆人前拥后戴,这到白白便宜了赵信。赵信趁机向主父央求,说想学习治军之术,求主父许他时常跟随廉颇身边。赵雍本就对这个整天跟在自己身边的小跟屁虫有些不耐烦了,便挥了挥手让赵信自己定夺。
于是这十几日白天赵信则跟随廉颇,到了晚上再回到主父身边侍奉。起初赵信之所以对廉颇生出好感,无非是对他的“不得已为之”生出兴趣,谁知道相处一段时间后,却愈发发现廉颇是个罕见的将帅之才。若论所读之兵书辩论,廉颇未必是赵信的对手,可论行军布阵、领军略地,十个赵信也不是一个廉颇的对手。
廉颇年纪虽然不大,却生性沉稳,心细如发,喜笑皆不言语色,观之颇有大将之才。又兼之治军严谨,赏罚分明,他自己更是以身作则从不特殊。才短短数日,便已经得到部下的一致拥戴,这点让令赵信佩服不已。
每日的行军扎营,别部人马喧哗,多少会有些混乱。惟独廉颇所部丝毫不见其乱,进退布置皆是井然有序,连赵雍看见了都夸廉颇有治军之才。
与廉颇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赵信一边用心的观察着廉颇的治军之法,一面趁闲暇的机会向廉颇问起他读兵法时心中不解的地方。廉颇在北地从军十余年,用身经百战形容一点都不夸张,实战经验自然非常丰富。他对赵信本就有些好感,对他所问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
赵信本身就是极为聪明之人,熟读兵法,悟性极高,正如王诩所说的一样,欠缺的不过是火候罢了。而廉颇丰富的作战经验正好弥补了赵信实战的不足,这些日子廉颇的言传身教,让赵信受益匪浅。
这一日大军行至一处河畔,赵雍见此处水草肥美,景色怡人,十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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