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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预料到第一支箭会落空,秦晚枫并没有显得十分失落,他冷冷一笑,神色几近癫狂,那双璀璨的眼眸里似乎像要滴出血似的,充满了疯狂的恨意。
「那接下来呢?!」
他一口气拔出十支箭矢架在手中。
此时小船已经离岸边有一段距离了,普通人的射程早已不及,而秦晚枫却有信心让这十支箭如刚才那般力道强大地射向自己的目标——他的所爱,他的师兄。
十支利箭破空而来,尖锐的啸响接踵而至。
林飞骋知道秦晚枫剑术了得,却没想到弓箭也是如此厉害,他虽然能够同时接下五支,乃至六支箭,但是十支,他并没有信心。
看了眼怀中神态安详的男人,林飞骋紧了紧眉,一股热血从心头涌了出来。
不管如何,即便要自己死,他也一定会信守诺言,保护任风流到底。
这世上,毕竟有些事有些人,比黄金更珍贵,甚至比自己的性命更珍贵。
呼啸着飞来的利箭,将孤零零的小舟围了起来,林飞骋瞪大眼睛,出手如电,顷刻之间便将六枝箭矢纷纷抓在手中,这些箭矢都是冲着任风流而去的,毫不失准地只朝他的方向落下。
林飞骋的双手已被带着极大力道飞来的箭矢所磨破,鲜血淋淋,而他自己也累得喘不过气来。
第七支,第八支!
似乎林飞骋已到了极限,他紧握住手中的箭矢,无能为力地面对着陆续飞来的箭矢,嘴角咬破,流出了一道血丝。
便在这个时候,咕咚一声,苏嫚手中的船桨直直地沉入了水底。而那个婀娜的绿衣身姿也已不在原来的位置。
苏嫚覆在任风流的身上,用自己柔弱的身体阻挡了林飞骋所不能阻挡的最後两支箭。
「啊……你!」林飞骋惊愕地叫了起来,他丢下箭矢,赶紧抱起了苏嫚。
带着深深恨意的箭矢不仅穿透了苏嫚的身体,甚至透过苏嫚的身体刺伤了任风流的肌肤。
林飞骋皱了皱眉,无不可惜地看着从苏嫚胸前穿出的两根冷酷箭矢,它们刺得太深,这个女人已是没救了。
「为什么?」
低声问话的人是任风流,他茫然地睁开了眼,面对着无垠的夜空,眼中的�当涞酶��畛痢�
苏嫚倔强地在林飞骋怀中笑了起来,她一笑便呛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她苍白的面颊。
「你们说晚枫会不会记得我……会不会永远记得我……?」
带着几分痴缠的笑声越来越弱,苏嫚的手终于软软地垂了下去,她失去血色的脸上到最後仍有一丝笑意、一丝心满意足,却又那么悲伤的笑意。
「真是个傻女人!」
林飞骋别开头歎了一声,他放下苏嫚的尸身,昂然站直了身子,望向了躁动的岸边。
没想到最後关头是苏嫚救了任风流,没想到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逃走。
秦晚枫的手垂了下来,����谒�慕畔拢�淠��录牛�秃孟袼�袢盏氖О芤话恪�
这一夜,他终于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你们走,你们都走吧!我不会认输的,我绝不认输!哈哈哈哈……我要这个武林,这个天下,唯我独尊!哈哈哈哈……」
青丝如白雪,千般爱恨尽在其中。
东皇的手下们惊恐地看着秦晚枫散开发冠,一头青丝在转瞬之间竟成白雪。
俊美的容颜丝毫不变,甚至比之以前更为冷酷妖冶,秦晚枫站在东来湖的那一岸,笑得泪水都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三日之後,刚崛起不久的西帝下战书与东皇相约三个月後坐忘峰比武决胜,而他们的赌注竟是传说中神秘的马车主人。
武林中人最喜欢看的便是热闹,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于武林大会上被处死的马车主人会成为这场比武的赌注。
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东皇与西帝之间定然会有一场留传百世的精彩对决。
尖锐的磨刀声响起在坐忘峰半山腰的一间小木屋外,木屋内陈设简单,略显简陋。
任风流斜倚在窗边,身上搭着厚厚的被子,他侧耳倾听着屋外的鸟鸣风动之声,苍白虚弱的脸上宁静祥和。
林飞骋一边磨着刀,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坐在窗边的任风流,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下来。
「死瞎子,病得那么重还附庸风雅,啐。」
看见任风流光是听着山野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