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页)
奇心早就被撩拨到极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能让景其如此尊重。
几乎没有什么悬念的,返回的小道童告知静一真人让景其上邀星台,景其点点头,与掌门拱手,季程很自然地跟上去,掌门略一迟疑:“景其,这位季公子也——”
季程闻言站住,有些疑惑又有些不知所措,景其笑笑:“实不相瞒,此次回宫乃是特意带他过来。”掌门眯了眯眼,对还望着自己的季程微微笑笑,后者这才追着景其过去。
小道童好奇,掌门却只是若有所思地低语:“那季公子……”
越往邀星台而上,人就越少,连随处可见的守卫也没了踪影,山道甚是陡斜,没走多久景其便握住了季程牵带着他走。“景其,方才清机道长言下之意似是我不该与你一起上来。”
“无妨,师父确是不轻易见外人,可我本就是带你来见见他,你不跟着我上邀星台,难不成要他出来迎接?岂不是更不敬。”
到得顶上,才看见有两名守卫,进了门,季程发现这是一处清幽院落,房屋亭台的风格有如一座小小的道观,静无声响清无人烟却不死寂,仿佛无意中闯了进来,而主人正在午睡。
“师父定是在邀星亭摆了茶等候,每次都这样。”
穿过一扇半掩的小门,眼前豁然开朗,石板平平整整地一直铺到悬崖边,以白玉栏杆围之,左边一座亭子,石几石凳,香炉古琴,清风白衣。
亭中人一身与其他临清弟子不同样式的道袍,季程瞄了一眼景其袖口上的暗蓝花纹,再看看他的纯黑花纹,又发现这师徒俩的纹图是一样的,而景其的颜色与大家一样是暗蓝色;静一真人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虽面无表情却不若冷漠,坐在那儿不紧不慢倒茶的动作流露出一种沉稳安静;近前坐下,季程才看到他那梳得整齐不乱的黑发里银丝根根分明。
景其很郑重地向静一真人说明了带季程回来一事。
看了看季程,静一真人又垂下眼,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异色,把满了大半的茶杯轻轻推过去,“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昌盈十年。”
“现在是什么时候。”
“顺永五十年。”
“这还不到一百年,以往一百年你都不一定回来一次,如今怎么,莫不是挂念?为师甚欣慰。”
“……不……弟子……”正想着如何措词,忽见静一真人眼底一丝笑意,景其有些讶异——一向正经严肃的师父居然也会这样调侃自己,“师父……”景其无奈地唤了声。
“有句话倒是说真的,看到你回来——”顿了片刻,“若不是他走得早,想必现在定是每日陪我在这邀星台练剑。”
见静一真人提到那死在一场妖鬼混战里的师弟,景其沉默下来,不曾谋面,也仅有静一真人的寥寥数语,他也能感觉得出他对师弟的重视。季程听得一知半解,既不知道说什么也无从插起,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品茶上。
过了一会,静一真人给季程续完杯后放下茶壶,再度开口:“景其,莫要相瞒,这位季公子是你什么人。”季程吃惊,不明他这样问是何用意,平淡的语调里听不出情绪,听不出是同意还是反对,下意识地望向景其,有些不知所措。
景其轻叹一声,同样淡定地回道:“重要的人。”
“如此而已?”
“如此足矣。”
“难怪。”
“弟子可是辜负了师父的期待?”
“这话怎讲,勿要有此念想。”
……
这么说一半吞一半的,季程更是一头雾水,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望向一边的山景,景其在师父面前说自己是他重要的人,一时间都分不清是羞于他的话还是羞于他的坦然。好在话头很快转向,说到妖魔鬼怪等事,季程也经历过不少,且静一真人似是颇有兴致地听着,这才自在不少。
晚饭前景其带季程去自己的房间,到了门前,望着旁边同样没有上锁的房间说:“那是师弟的卧房。”
“你的师弟……”
“死了,师父还剩我一个徒弟,但这两间房一直保留着。”
季程愣了愣,想说“你应该多回来看望他才是”,然而话到嘴边只是动了动唇,没有说出口。
睡前季程还在好奇景其房中的东西,站在书架前排排书册扫过去,一回头见景其正在宽衣解带,目光落到袖口的花纹又挪不开了。景其察觉,好笑道:“都看了那么久,这会怎么了。”
“花纹,与静一道长的相同,与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