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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小龙说,刘永放出来关我们什么事呀,让你那么不高兴。
胡菊红说,你这是装不明白呢,还是真不明白?
桂小龙说,你这么说我是真犯糊涂了。
胡菊红说,那你别连刘永是犯了什么事进去的也忘了吧。
桂小龙说,那我怎么会忘呢。
胡菊红突然冷笑了一下,说,你觉得那和你没关系吗?
桂小龙说,你都在说什么呀。
胡菊红说,那你是运气好,否则进去的就不是刘永,而是你。
桂小龙说,你就别提那事了,我都觉得脸红。
胡菊红说,你还知道脸红?你想想你当时都对我干了什么。另外,你居然还好意思把这种事去说给别人听,世界上还有像你这样傻的男人吗?
沉默的千言万语(3)
桂小龙说,我也就是酒后失言,告诉了刘永,我没想到他就听进去了。
胡菊红说,你们男人都是一漂货色。
桂小龙说,你轻一点,外面好像有人敲门。
胡菊红说,你这是做贼心虚,哪有什么人?
桂小龙说,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怎么会又旧事重提呢,我们现在不是生活得很好嘛!
胡菊红说,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忘记那件事。
桂小龙说,那你总不能去把我告了吧,你再想想,这些年来我对你怎么样。
胡菊红说,这次刘永被放出来,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原本想动迁以后搬得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到我们。可是他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出来了,他不是还有两年吗?
桂小龙说,可能表现好,提前释放吧。刘永不会在外面瞎说我们什么的。
胡菊红说,你去外面看看吧,好像是有人敲门。
桂小龙说,我说嘛。
他离开了桌子,走到外室,问了一声,是谁呀?
是师兄吗?我是小永。来人回答。
桂小龙把门打开了,昏沉的门廊里站着他的师弟刘永,他故作惊讶地说,真的是你吗?小永,你几时回来的?
桂小龙的问话中用的是“回来”而不是“出来”,这是一种很微妙的修辞。
刘永跨前一步,他留着一个板刷头,面容有点憔悴。与过去相比,他变得消瘦了些,使他显得更加细长,他手指交错,双手摆在身前,僵硬地笑了一笑。
上午,上午刚回来。
刘永的回答也顺理成章地用了“回来”。
桂小龙热情地攀住了刘永的手臂,说,快进来,进来坐吧。
转身的间隙,桂小龙不经意地发现里屋的门被轻轻抵上了。当然这是胡菊红所为,她并不想和刘永见面。
桂小龙可以肯定的是,胡菊红关门的动作是他与刘永刚开始谈话的那一刹完成的,刘永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刘永坐下后问道,阿菊呢?
正在倒茶的桂小龙回过头来说,噢,她和岗岗已经睡了。
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在刘永面前摆好,桂小龙与刘永隔桌而坐,问道,小永,晚饭吃过了吗?
刘永摇了摇头,说,还没呢。
桂小龙一愣,他的这句话只是礼节性的寒暄,刘永的回答让他别无选择。他说,那样的话我去做几个菜,咱哥俩随便吃一点吧。
刘永说,阿龙你不必忙了,我们还是去老地方吧。
刘永说的老地方,桂小龙当然知道,那是码头边的一个小饭馆。过去他们一起当学徒的时候,常去那儿小酌。教他们手艺的是刘永的父亲,桂小龙比刘永大一岁,被称作师兄,刘永排行老二,因为后面还有一个师妹,就是现在桂小龙的老婆胡菊红。
刘永既然提议要去那个小饭馆,桂小龙是不好拒绝的。他答应道,也好,那我们走吧。
刘永说,要不要跟阿菊说一声呢?
桂小龙说,算了,她已经睡下了,我们走吧。
两个人出了门,朝目的地走去。这段路距离桂小龙家并不远,步行也不过七八分钟。桂小龙问刘永,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吃晚饭呢?
刘永说,下午我去郊区看我爸爸了,一直到天黑才赶回来。我寻思好要和你一起吃晚饭,所以急着往回赶,可是路上车堵,还是晚了。
桂小龙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刘永说,我爸爸的墓修得不错,这件事多亏了你。
桂小龙说,应该的,他是我师傅嘛。
刘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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