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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渺小和不重要吗？

“但……他们是我的朋友。”优姬知道不该和绯樱闲顶嘴，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她有一种预感，如果在这种时候不坚持的话，她一定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朋友？”绯樱闲轻轻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很好看，有种说不出的高贵和优雅，同时也冷漠得可怕，“你或许现在很喜欢他们，可是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以后呢？”

“他们能陪你多久？在漫长的生命中，他们不过是你记忆中一个微小的黑点罢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甚至会想不起他们的面容。”绯樱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已经无心去安慰这样的优姬了，这个孩子不适合待在玖兰家，也不适合作为纯血种出生。没有他人的保护，这个孩子恐怕无法平安的生活下去吧，可笑的是这孩子竟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依旧沉浸在和人类友好相处的幻想之中。

“不！我不会的！我怎么可能会忘了零和一缕！”优姬拼命摇头。

“你是想和我这个活了上千年的纯血种讨论这个问题吗？”绯樱闲冷笑，“我曾经爱上过人类，但元老院却联合猎人协会杀了他，悲痛欲绝的我杀死了整个参与行动的猎人家族，最后被元老院囚/禁了起来。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我以为自己会铭记一辈子，可最后你猜怎么样？”

“……”优姬觉得自己的喉咙被紧紧攫住，几乎无法喘息。

“没错，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那个男人的名字。”绯樱闲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优姬最后一眼，“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自己舍弃的究竟是多么宝贵的东西。”

绯樱闲离开了，她派了手下照顾优姬，自己则是直奔李土的卧室，但李土却布下了结界，让她根本无法进入。

为什么……李土？为什么一定要做这样的选择？绯樱闲浅色的眸子里涌起了淡淡的哀伤，她在门口站了很久，最后还是去找了白沉。

对于绯樱闲的到来，白沉似乎并不意外，他坐在钢琴前，手指轻轻按下了琴键，单个清脆的音节响了起来。

“你看上去一脸愁容。”白沉又用手指在琴键上弹了几个音节，他弹钢琴当然不是为了提升自己的逼/格，而是为了防止他和绯樱闲之间的谈话被偷/听，虽然可以布下结界，但这样就太明显了。他弹下的音节在施加了力量之后，会让有心窃取情报的人听到完全不同的内容。简单来说，就是音节会模拟他们说话的声音，给予敌人错误的情报。

“叔叔，那件事……”绯樱闲犹豫再三，还是隐瞒了优姬的名字，“可能已经暴/露了，我担心李土……”

“我知道。”白沉轻轻笑了起来，“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只要做好原本的事情就可以了，李土不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任何影响。”

绯樱闲惊讶地瞪大了双眸，之前的疑惑迅速在心底浮现，是啊！叔叔怎么可能会对优姬坦/露心声，还把那种秘密告诉优姬……难道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吗？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相反还会让李土成为不□□！

“我不明白。”绯樱闲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当你太强的时候，就算你的敌人心存怨念，可他们依旧不敢下手。”白沉缓缓开口道：“只有当内部出现漏洞，让他们从裂缝看到一丝希望时，他们才会举棋不定。”

绯樱闲的反应很快，她立刻就明白了部分意思，“叔叔……是想让李土成为那个漏洞吗？可我以为漏洞只是安排好的障眼法，这样下去，假漏洞就要变成真漏洞了。”

“真的是这样吗？”白沉似笑非笑，“对我来说，漏洞就只是漏洞，随着裂缝的扩大，总有一天会自行坍塌和毁灭。”

什么意思？这是在暗示李土会自取灭亡吗？绯樱闲心中震惊不已，可是叔叔根本没有离开过玖兰家的城堡，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叔叔早就对李土出手了。

“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李土吗？”绯樱闲问道。

“放心吧，我什么都没有做。”白沉又弹下了几个音节，“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

“我不明白。”绯樱闲依旧充满了疑惑。

“你知道他在宴会之后去了哪里吗？”白沉开口道：“他去了黄梨那里。”

“什么？”绯樱闲怔住了，“怎么可能？李土是打算和黄梨联手吗？不……他那么讨厌黄梨，肯定不会和仇人合作。”

“他夺走了黄梨的心脏。”白沉的语气很平淡，但是这个消息却在绯樱闲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