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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锦枝和他在,甚少有人经过。他直接问:“你是不是和库房里的人,打起来了?”
锦枝知道二公子一定会问起来,只好先说:“二公子,锦枝鲁莽。库房那些个人故意不给炭火。锦枝气不过,就和她们打起来了。”
锦枝干脆直接坦白,以往二公子知道她鲁莽行事,一定会说她。
可她没想到的是,等待她的,竟然不是责怪。只是二公子不言语,就连她也猜不出,二公子为何意。
江时晏只是沉默地从药箱里拿起棉签,小心翼翼地沾上碘酒。他多年在军中,多少知道些药物的用法。
锦枝此刻也不敢多说,任由二公子用棉签往自己的脸上沾上碘酒。之前捱着那些个玩儿揍的时候,她愣是没哭半声,一点都没觉着疼。
怎么这个时候上药,就感觉那么疼了啊?
“嘶……好疼,好疼……”江时晏听着锦枝因为疼而发出的呻吟声,还是同之前般,不言。
锦枝以为,二公子是在嫌弃自己没用了。
二公子也确实该嫌弃自己没用了。
往日要是能想到硬闯库房拿炭火的话,二公子这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疼痛难忍了。
“都是锦枝没用。”锦枝心里愤愤地想到。明明二公子那般光风霁月的人物,承受的苦痛比她自己多得多,却总是温和地和自己说:“没关系。”
她现在很痛恨自己不能为二公子分忧。
她知道江府的大公子,对待她们这群下人,非打即骂。
她怕疼,如果这时二公子对她打骂,她也毫无怨言。
本来就是她没用,她没什么可辩驳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江时晏却觉得,是他自己在江府没什么地位,让锦枝这么好的姑娘在他身边,白受委屈。
锦枝姑娘会医术,在任何一个人身边,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委屈吧。
他以为,自己在外,戍守边关,受了皇帝封赏,锦枝和璃姨娘自然也能过得好一点……
想不到啊,不仅没有变得更好,他身边的丫鬟反而被这些个玩意儿揍了一顿。
原主窝囊他可不管,既然自己这个现代魂到了这具身体内,他才不当那个软包子。
他可是要当玻璃渣子的人,怎么可能任由那些垃圾欺负。
横了这么久,是不是忘了,谁是主人,谁是下人了?
只是……整顿这群玩意儿,还需从长计议。
江时晏已经给锦枝上好药了,虽然不如锦枝精细,倒也看得过去。他只说:“让你受委屈了。”
锦枝一听到二公子说这话,心里宛如飞奔乱窜的麻雀般,顿时慌了:“二公子,您别赶我走……”
江时晏只是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没赶你走……只是,你跟在我身边,确实委屈了些。”
“我以为,我成为了戍守边关的将军后,母亲能过得稍微好一点,只是想不到……”江时晏说着说着,又抿了抿唇。
“不委屈不委屈,”锦枝慌忙说道,“二公子您已经很好了,跟着大公子身边的丫鬟,看着风光,动不动就挨打挨罚的,奴婢可受不了。只是奴婢这次是自愿的,奴婢舍不得二公子受冻,就和库房那些个杂碎打了一架。”
江时晏试图说些什么,只听锦枝继续说:“二公子,没关系的,奴婢自愿的。”
他被锦枝这话,无话可说,就随她了。
“奴婢不会和璃姨娘说的。”锦枝向江时晏保证。她知道她家的二公子,会心疼所有人,唯独不会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