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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慕家不常用的库房,大约一个月左右,会有下人来整理,平日里没人来。”慕之召说。
沈从山将火把照着某一处:“这里的脚印是新鲜的。”他说着顿了顿,又仔细看了一下,似乎是确认,然后指着库房中间的木门问:“从脚印的方向来看,来人进了库房,似乎还没出去,脚印到后面那个门就消失了。那个门是通往哪里的?”
“这个房间是用来储存一些药材、木料、干品等的仓库。你看,前面房间里都是木料、药材等,后面那个房间用来存放慕家绸缎庄里的一些珍品布料。”慕之召询问他:“要打开看看吗?”
沈从山点点头,从管家手里拿过钥匙。
如果贼寇还藏在这个房间里,那么不会武功的管家去开门,只怕凶多吉少。
开锁,推门,火把照耀下房间里的东西一清二楚,除了几个落满灰尘的大箱子,别的什么都没有,连脚印都消失了。
沈从山心中十分疑惑,他是想不明白,明明跟着那贼从沧源山脚到了慕家,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
“谁?”忽然,站在最外面的捕头惊呼了一声。
沈从山飞快地回头,夜色中,只见一个人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打倒门口的捕快,夺门而出。身影飞快,一闪就不见了。
他心中不由暗恨自己的大意,居然忘记了检查房梁,才走了贼寇,连忙对慕之召一拱手说了句“得罪”,带着捕快们追了上去。
这伙人一走,慕之召就迫不及待地问慕云歌:“你刚刚在爹手里写的那个‘计’字,是什么意思?云歌,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慕云歌见他神色焦灼,却不像是害怕,心中略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爹大概是经过上次退婚风波之后,对这些事心有余悸,怕周徐两家报复吧,她就柔声解释:“爹,沈捕头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听过,他虽然有些高傲,却一向刚正,你越推诿,他只当你心中有鬼,不如放开让他搜一下。至于我说的计……爹,咱们慕家在金陵一带也算富甲一方,沧源山的贼寇真要偷慕家,为何不趁爹外出、慕家无人时行动,反而要在爹回来的当天来行窃?这是疑点一;还有,如果真来行窃,按照他们前段时间的行窃水准,是万万不会被人发现的,为何这次却会故意让沈捕头看见?这是疑点二。有了这两点,女儿虽然还不明白这些人用意何在,却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这是针对慕家的一个阴谋。”
一个会让慕家万劫不复的阴谋!
“云歌,你长大了。”慕之召静静地听她分析完,眼中有愧疚,又有欣慰。他欣慰的是女儿变得这样聪明有胆识,难过的是……她才十三岁啊,就要她去面对这些肮脏的事情,是他这个做爹的无能,没有保护好女儿。
慕云歌轻轻抱住他的肩膀撒娇:“爹,不管怎样,云歌还是你的女儿啊,云歌会保护你和娘,还有瑾然。”
慕之召掐了掐她的脸蛋:“爹保护你们!”他目光随即一沉:“那些人,休想动我们慕家一根指头!”
慕之召因为做生意常年在外行走,慕家专门养了一批护院。慕之召当即叫了两个身手灵敏的,远远跟着沈从山,一有消息就来通知他们。
慕云歌陪着他,父女两一直等到下半夜,护院才回来禀告:“老爷,小姐,沈捕头一直追了几条街,还是跟丢了那个贼。小的武功比他好些,倒是没跟丢。那个贼进了城北一个小庄园。小的本想问问周围的人那园子是谁家的,就看见徐家二公子往园子来了。小的怕被看见,又怕老爷小姐久等,就先回来了,让王二守着……”
徐家,原来是他们!
慕云歌垂下眼帘,眼中寒芒一闪,怒意在胸中翻滚。
“后来呢?”她低低问:“徐二公子进去了吗?”
“没有。”护院摇头:“他在园子外走了一圈,然后就哼着小曲儿回府了。”
慕云歌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慕之召皱眉道:“那个园子会不会是徐家的?这件事跟徐家有关?”
慕云歌没否认,也没肯定,见慕之召一脸疲惫之色,想起他长途跋涉回家辛苦,只是劝他回去休息。好说歹说,才终于将慕之召劝回房间,静观其变。
她自己却带着佩欣,去往唐临沂房间。
“师父,没有被发现吧?”一见到唐临沂,她迫不及待地问。
唐临沂轻笑,温文尔雅:“幸不辱命吧。”
他摊开放在桌上的布包,只见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做工还算细致,只是包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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